在顧江衫揶揄又促狹的目光中,許可樂的臉慢騰騰地紅了。睡它個大頭鬼!
季一鈞直接走過來,把顧江衫拎起來,擺好在沙發上。自己也坐到另一邊,側目看著顧江衫,等著他的解釋。
顧江衫大大咧咧地把腳盤在沙發上,往後一仰,舒舒服服地靠著沙發:“你爸派我來盯著你。”
季一鈞:“……”季雷霆這種變態,果然說到做到。既然如此金口玉言,為什麼當初會讓他的母親死掉呢?
嗬嗬。
顧江衫一副很期待的模樣,目光逡巡在季一鈞和許可樂的身上。
許可樂覺得雞皮疙瘩都在往外冒,男人的這一種意味深長的笑容,許可樂在十六歲的時候就見識過了。
季一鈞和顧江衫形影不離,顧江衫那個時候就是一個色胚,經常壞壞地笑著跟季一鈞講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反正,季一鈞也聽著,並且偶爾露出一個奇異的表情。
而如今。
許可樂有些惱,都成年人了,還那麼死不正經,她瞪了顧江衫一眼:“老爺要盯著他的寶貝兒子我沒有意見!但是我們在度蜜月,你確定你不會尷尬?”
她才不要跟季一鈞睡一張床!
顧江衫完全不在意地擺擺手:“沒事,我身經百戰,絕對不會受到你們的影響的。如果你們需要的話,我可以給你們提供指導。”
季一鈞本來正在喝水,猛地被嗆到。誰說江山易改,本性難移的,在他季一鈞看來,江衫改不了,天崩地裂、滄海桑田都改不了。
他認真又嚴肅地抬起頭來:“顧江衫,你還是跟十年前一樣猥瑣。”就算是成人禮的那一年,突然間好像一夜長大,雙商猛增,照樣本性不改!
顧江衫歎了一口氣:“對,你季一鈞最正經!明明有女朋友也不睡!”
季一鈞臉色微沉,警告地看了顧江衫一眼。睡個頭啊,才十六歲,睡得下手?!現在想起來也是分外後悔,早知道就應該早早的把許可樂睡服,也許她就不會生出二心來。
許可樂也沉默了下來,其實她糾結的答案也很簡單,季一鈞喜歡她,寵她,嗬護她,但是就是不睡她。
可是,他卻在那個時候,睡了秦清枚。
所以,她大概跟秦清枚不一樣吧。
許可樂突然覺得很累了,再加上兩位老司機突然發車,她跟顧江衫再好,要不可能肆無忌憚地說性·事,何況還有季一鈞,估計她跟季一鈞一言不合就能開打。
顧江衫笑眯眯地目送許可樂上去洗澡,挑眉看向季一鈞:“小尾巴是越長大越漂亮了,你還真是有福氣。”
季一鈞實在不想說這個:“我也累了。”
顧江衫看著季一鈞走到另一間房去,遙遙地喊了一句:“走錯房間了!你別逼我打電話給老爺。”
季一鈞回頭瞪了顧江衫一眼,操蛋,兄弟就是這麼賣的?他腳步一轉,走向許可樂的房間,睡一間就睡一間,反正他現在超級聽話的!
許可樂看到季一鈞躺在她的床上,覺得以後的日子真的不好過!顧江衫到底是來幫忙的,還是幫倒忙的?
她直接扯了一床被子鋪在地上:“你下麵!我上麵!”
“憑什麼?”季一鈞冷冷地瞅了一眼,跟防賊一樣,至於嗎?他是她的合法丈夫。如果不是因為她手裏的錄像帶,季一鈞真是很想給這個反骨的女人一點教訓。
“好,你上麵,我下麵!”許可樂真的不願意跟這種智障折騰,她很累了:“度個蜜月比工作還累。”
顧江衫在門口聽著裏麵的話,滿意地點頭,笑容很曖昧,可以報告老爺了。
雖然說,完全不知道季一鈞和許可樂之間到底有什麼矛盾,但是到底是有感情基礎的,想要重新在一起應該也是一件簡單的事情吧。
隻要一想到,十年前,血氣方剛的時候,季一鈞想許可樂想到手都酸了,他就覺得……就是該在一起好嗎!
雖然,他身為兄弟,發現季一鈞這種秘密,的確有些不厚道啊。
顧江衫哼著小曲,晃晃悠悠地回到自己的房間去。
夜很安靜。
許可樂折騰的很累,然而她卻睡不著,她默默地數著羊。愛恨糾葛什麼的,她跟季一鈞之間太多了,很擔心這個男人半夜那一把刀捅了她。
季一鈞盯著外麵擴散進來的月光,隻覺得心越來越涼,也越來越亂。他本來就特別的警惕,許可樂在她的身側,他睡得著才怪!
睡不著。
於是,直接掀了許可樂的被子。
許可樂瞬間就炸毛地坐起來:“你是不是想打架!”
“我睡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