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一鈞那候還是一個會害羞的小少年,掐著她的腰狠狠地親了下來:“許可樂!你丫的就是欠收拾!如果不是因為你還小,我一定不放過你。”
她很可恥的濕了,畢竟那個時候,她很喜歡很喜歡他,經常想著一些齷蹉的事情,並且不甘心地嘟囔,古代十六歲都幾個孩子的媽了。
她全部的情和愛,甚至是欲,都因為那個小哥哥全部燃燒起來,燃燒得太過瘋狂,以至於燒成了灰!
如今。
許可樂坐在遊艇上,一手穩住太陽帽,任由海風吹著她的發,看著在海麵沉浮的季一鈞。他似乎並沒有受到這段婚姻太大的困擾,又或者應該說,這個男人變得更加深沉,為了達到目的,什麼都可以做。
恐怖!
季一鈞承襲了當年的樣子,讓人一看就驚豔,身材比以前更加有張力,明明是比以前更加有吸引力,而許可樂卻沒有了當年撲倒他的衝動。
她不愛他了嗎?
分神之間。
一陣海風吹過來。
太陽帽被掀起來,落在水裏。
許可樂看著那隨波逐流的帽子,一動也不動,不想要了。
季一鈞抬頭就可以看到失魂落魄的許可樂,也不知道為什麼,就是遊過去抓住了那頂帽子,她安靜的時候,眼神裏那一種安靜的不爭,真的真的讓他輕易地就觸動了他。
許可樂看著季一鈞的手臂在海浪之間起伏,麥色的皮膚,黑色的發,她的心似乎被揪住了一樣。季一鈞為什麼要去撿?她不要了!
季一鈞扶著欄杆走上來,將帽子遞給許可樂:“喏。”
許可樂抬起頭,仰望著季一鈞,他站在自己的麵前,水珠貪婪地親吻著他的肌膚紋理,站在陽光下,閃著光,就像一個神明一樣,留下陰影來庇佑她。
所有的一切,好像就是這麼開始的吧。
她和隔壁老王家的女兒一起下河去玩,為了不讓父母發現,脫了衣服放在在河岸上。
而那所謂的朋友啊,直接把她的衣服扔到河中央,水流湍急,她又不敢過去拿,任由衣服飄走。
她們就是要她赤身裸體地走回村子去……雖然年紀還小,但是最起碼的羞恥心還是有的。
她一個人待在水裏,覺得難堪極了,也難過極了。她領教了人性的惡劣,心裏也種下了冷漠孤傲的種子。
季一鈞叼著一根狗尾巴草,跟他的小團體在旁邊的大榕樹上看書。他猛地把書給蓋上,從樹枝上跳到河裏,去追那隨水而去的衣服。
洛煙姿本來就看不慣這些惡劣霸淩,從小就養成了俠女風範,直接去把那些女孩子罵跑了。
顧江衫那個時候還傻,愣愣地看著。
季一鈞從河心抓到了衣服,遊回淺水的河岸邊,擰了擰她的衣服,小時候就老成又疏離:“衣服。”
許可樂覺得她一定是病態吧,她隻是太緊張了,也討厭男孩子……總之,她不知所措到扇了季一鈞一巴掌。
小小的手掌沒有力量,卻讓他身邊的顧江衫和洛煙姿笑了好久。
總之……不堪回首。
許可樂也不知道自己當初為什麼傻成那樣子。
現在想起來,她隻會更加難過,當這些回憶都不能給她溫度,她就不愛季一鈞了吧。
她現在不會扇他一巴掌了,嬌嬈一笑,扶著欄杆站起來,甚至還能夠親吻他的臉:“謝謝。”
這是給當年的小哥哥的。
她現在做的事情,都是還情給當年的小哥哥,等還到她沒有力氣了,一切就結束了。
季一鈞感覺到溫潤的吻,軟軟又輕綿,但是他也清醒過來,當初的小短腿就思想惡劣,劍走偏鋒,最終長成了現在的樣子,他居然還能夠有短暫的失神,要不要在搞笑一點?
他還是很清醒的,眼前的女人毀了他一生,十年前毀一次不夠,十年後還要嫁給他。
既然敢嫁給他,他就敢玩!
“去潛水嗎?”
許可樂剛想回答,遊艇卻是一個顛簸,她往前一撞,直接栽到季一鈞的懷裏。
季一鈞伸手環住她的腰,女人的身體是軟的,跌到懷裏,反而覺得滿懷溫軟:“又來撩撥我?還是你記得自己當初說過的話?”
心中微動。
在海底裏,做·愛做的事情。
許可樂可以感受到男人強大的氣場,心跳的頻率,讓人血脈膨脹的身材,輕易地就可以讓人心跳加快。然而……一想起新婚夜的噩夢,果然就什麼旖旎都滾蛋去吧!
她突然覺得胸口發悶,體內有東西叫囂著要衝出來。
許可樂猛地推開季一鈞,扶著欄杆嘔吐起來……
季一鈞的臉瞬間就黑了,他有那麼惡心嗎?冷眼看著隨風微顫的女人:“我都沒有艸過你,別告訴我你懷孕了?季雷霆的?季雙豐的?還是沈牧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