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最悲催的事,大約就是在沒有喝醉、沒有被下藥的情況下,莫名其妙在某個酒店的大床上醒來,身上一絲不掛、滿身吻痕!
活了二十幾年,竟然被出軌了!
床單上的落紅極為刺目,遲沐欲哭無淚,試著動了動身子,想要從床上坐起來,可是渾身上下卻像是被拆開重組過一般,疼得她眼前一陣陣發黑。
昨晚的男人到底是誰?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
穿好滿是褶皺的衣服,遲沐忍著下身撕裂般的疼痛,頂著大雨,快步朝蘇家大宅的方向走去。
到了,終於到了!
她用力拍打著大門,拍得兩隻手都麻了,才終於有人慢吞吞地打開門。
管家冷冷的攔在門口:“太太,您昨天晚上沒有回來,我已經向少爺報告了。”
“哦!”
遲沐現在渾身濕透、狼狽不堪,她隻想趕緊去泡個熱水澡驅驅寒氣。
對於管家口中的“少爺”,她名義上的丈夫,她都不知道長什麼樣好嗎?
繞開管家,她便大步朝樓梯的方向走去。
“喲,會完奸夫,終於舍得回來了?”一道女聲從背後響起,言語間滿是諷刺。
遲沐轉過頭看了一眼,客廳的沙發上坐著一女人,妝容有些花,衣衫不整,坐姿煞是性感,似是剛經曆了一場情事……
嗬嗬,嗬嗬嗬。
看來她名義上的老公,竟把女人帶回家來“疼愛”了呢!
“你是誰?怎麼會在我家裏?”
遲沐的目光在男人臉上停留不過片刻,淡淡從女人的臉上飄過,腳步也隻是微微頓了頓,一腳跨上了樓梯。
女人諷刺一笑,起身走過來,不由分說,一把擒了遲沐的衣領:“景琛把你藏得真好,我還以為是什麼絕世美女呢,沒想,竟是一個浪|蕩|婦。”
作為名正言順的女主人,竟被一個囂張的陌生女人奚落,加上被出|軌了,遲沐憋了一肚子火,忍不住反諷回去:“浪|蕩|婦?跑到別人家、勾引別人老公,你還有理了?”
“你說誰呢?賤人!”
“刺啦——”
遲沐的領口被撕開,白皙的皮膚上青青紫紫,深深淺淺全是吻痕。
當遲沐意識到趕緊拿手去遮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女人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一般,興奮不已。
“果然如此!景琛從來不曾碰過你,你身上的吻痕,是哪來的?偷人還偷得理直氣壯!我要立刻告訴景琛,他被你這個賤人戴了綠帽子,讓他好好收拾你!”
要是讓蘇景琛知道她和別的男人滾床單,她就死定了!
“不要!”遲沐大喊。
明知道是徒勞,可她還是不顧一切地撲了過去。
那個女人好像早有防備,她身子一閃,遲沐妥妥地撲了空,狠狠摔在了地上。
等她掙紮著站起來,想要繼續阻止的時候,那個女人已經長話短說把遲沐的醜事通過電話告訴了蘇景琛。
緊接著,電話到了管家手裏,他低著頭,一邊點頭一邊低低地說“嗯”。
接完電話,管家便快步去了書房,十幾分鍾以後,他拿著一個淡藍色的文件夾徑直走過來,甩到了遲沐麵前。
“太太,簽字吧!”
遲沐的嘴角不自覺地顫抖了幾下,因為上麵赫然寫著“離婚協議”四個大字。
沒有片刻的猶豫,遲沐拿起旁邊的筆,麻利地寫下了自己的名字。
她在無意識的情況下被出軌了,可蘇景琛都已經把女人帶回家睡了!
除了滾出這棟大宅,她沒有別的選擇。
明知道這一切遲早會來,卻沒想到來得這麼快!
管家把行李箱甩給她,她在他們鄙視的目光中,落魄的抱著壞掉的行李箱,踉踉蹌蹌地走出大門。
剛出門,正好有一輛高檔商務車停在路邊。
車窗搖下,坐在司機位置上的年輕男人微笑著說:“小姐,上車吧!”
司機把後備箱打開,讓她把行李放進去。
遲沐說了一聲謝謝,打開車門坐到了後排的座位上。
“開車!”一道冷冽的聲音在遲沐的左側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