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就請了假,甚至連家都沒回就直奔火車站,十點鍾有一輛大巴回家,隻是淩若若暈車得厲害,平日回家都是搭火車。
火車到本城的時間是下午,她卻一刻都等不了,隻想著趕緊回去。
晚上十分趕到醫院,沈琴正為淩樹擦拭著身子。
“媽。”淩若若輕輕喚了一句,沈琴抬頭見是淩若若,眼淚啪嗒的就掉了下來。
“若若。。”
“媽你別哭啊,爸他怎麼樣了?”淩若若拉著沈琴的手在床旁坐了下來,望了一眼尚在昏睡的淩樹。
“醫生說隻要不再出血就沒事,隻是淩若若,你看你爸,這一病都憔悴了好多。”要頓多少的湯水才能將流掉的血給補回來。
“生病的人當然沒咱們的麵色紅潤。”淩若若安慰道。
沈琴點頭,外麵天都黑了,便問淩若若吃飯沒有。
淩若若點頭說在車上吃過,隻是有吐了出來,這會饑腸轆轆的,卻不願讓沈琴知道,怕她想這想那的。
蕭衍手裏把玩著手裏的高腳杯,嘴角噙著一絲笑容。
薛海見這笑容就頭皮發麻,每每蕭衍這樣的笑容,背後一定會有人遭殃,不知道這一次是誰,總之別他就好。
一杯紅酒很快見底,蕭衍隨手一扔,清脆的玻璃破碎的聲音傳進兩人耳朵裏,薛海實在坐不住了,直接開口:“你到底想怎麼樣嘛,給個話,別讓我坐立不安的。”
蕭衍倪了他一眼,“你想要知道什麼?”
“今天你見了童子軒,你們之間達成了什麼協議?”怎麼下午就有銀行聯係公司,說願意貸款,還有好幾家國外的大企業前來致電詢問遊樂園的事情。
“達成協議?”蕭衍笑著摸摸下巴,“不過是遊戲了一場,哪裏有協議。”
“遊戲一場?”薛海抓住關鍵字眼不折不扣的追問下去,“你們之間玩了什麼?總不成賽車吧?”
蕭衍的強項是急速賽車,童子軒也是玩車高手,這兩人該不會PK了一場吧,就蕭衍這樣兒,他那腳能行嗎?
“答對了。”一場賽車決定一個遊樂場的命運,是繼續下去,還是就此中斷,一場賽車定勝負。
很不幸的,蕭衍以微弱的優勢勝了這場比賽,童子軒心有不甘,卻說到做到,就此收手。
“誒我說,你那腳能守得住這麼極限運動嗎?”薛海很是懷疑,自從車禍之後,醫生有特別叮囑過,這幾年裏都不要開車,蕭衍那腳必須要好好保護,否者真有殘廢的可能。
可惜這廝從來不把醫生的話聽進去,讓他坐一年輪椅,偶爾進行複健,他卻到好,一個月就把輪椅給扔掉了,大搖大擺的走路,也不怕崴腳。
“它?”蕭衍拍拍大腿,“好著呢,你別把我當三歲孩子那麼脆弱好不好。”
“對了,你和嘉佳,有沒有進一步?”對於那天在辦公室裏的一幕,蕭衍很是好奇,連嘉佳一向對薛海遠離的,怎麼就投懷送抱了,怎麼看怎麼不和諧。
“咳。”薛海假裝咳嗽,“我們之間怎麼會有進一步,嗬嗬。”
蕭衍隻想說,笑得真得很假,如果可以,你能不能不要笑了,你以為瞞得住連嘉佳,能瞞得住其他人的眼睛,誰不知道你薛海從小到大就暗戀那麼一個女孩。
蕭衍也不點破,這麼多年兄弟,薛海的行為早就看在眼裏,嘴巴上的否認,心底是怎麼想的,都很明白。
淩樹在第二日早上醒過來的,因為插著胃管讓他感覺渾身不舒服,非要鬧著扯了胃管,淩若若好說歹說的才讓淩樹穩住了情緒。
趁著沈琴出去打熱水之際,淩若若對著淩樹吹胡子瞪眼的,那架勢怎麼都看不出兩人是父女關係。
“爸,你到底是想怎樣,你這一住院的媽媽都快被你嚇死了,你現在醒了就不能消停會兒,讓媽媽安心嗎?”
淩樹臉一陣青一陣白的,挪挪嘴卻沒說出話來。
“爸,醫生說你胃出血的原因是喝了大量的酒,我問過媽媽,他說你最近老是醉酒,你到底是怎麼了,平白無故的喝什麼酒澆什麼愁?”
淩樹垂下眼瞼,
低低歎了一口氣,“若若,我對不起你們母女。”
“爸,到底是怎麼了?”淩若若伸手握住淩樹的大手,“有些事不敢對媽媽說,你告訴我,我絕對保密。”
小時候,最愛的就是繞在爸爸腳旁,依稀記得父親那溫暖的大手輕輕拍過自己的臉頰,笑著對自己說:“若若是爸爸的最愛。”
淩樹垂頭思索了一會兒,像是做了什麼決定似的,終於開口,娓娓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