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還請前輩告知!”清兒絲毫沒有察覺到無名的不同,一臉肯切的說道。
“嗯……”無名低頭看著懷裏那小絨球,有一下沒一下的撫摸著,似乎是有些苦惱的樣子說道:“等等,讓我想一下從哪裏開始講……”
清兒坐在一旁不言語,隻是那墨玉般的眸子裏明顯的閃著亮光,一副極為期待的樣子。
許久,無名才是不緊不慢的開口:“先說說你一定不知道的事情吧!唉……其實無非就是一些風月之事銀發的慘案罷了!最討厭這種劇情,一點都不好看!你們靈狐一族有個叫煙霏的是吧?”
清兒不明白他說的是什麼,隻是附和著點頭,無名繼續說道,“那個煙霏從小和離鏡天一起長大的,日久生情,不過後來離鏡天陰差陽錯的娶了水婉清。啊,也就是你的父母。你爹爹呐是個難得的好男人,坐懷不亂,為了徹底斷了煙霏對他的想法,直接把煙霏住的地方列為禁地,並且封印了三百多年,以免她會衝撞了你的娘親,從而發生什麼不快。不過卻是適得其反,長期的幽禁倒是讓煙霏對他更為想念了!在一次封印薄弱之時從那幽禁之地逃了出去,不過不巧的是恰好聽到水婉清懷孕的消息。看著自己心愛的男子和另一個女子那麼親呢換成哪個心裏都是不好受的,三百年的囚禁本就讓她心有怨氣,再看到這一幕,心裏的防線也是徹底崩潰了,喏,就像你現在這樣。”
無名說到這裏轉頭對著清兒示意,僅是聽了這麼多,清兒便是驚訝的瞪大眼睛,滿臉的不可置信,這些,她從來都沒有聽過。隻知道煙霏那裏是禁地,竟沒想到會是這個原因。和她一樣?原來煙霏是從那個時候就墮入魔道了,隻是她見了她那麼多次都沒有看出來……
看著清兒的樣子,無名有些好笑的問道:“小娃娃,你還要不要聽?”
“要!前輩您接著講吧!”清兒連忙點頭。見她這樣,麵具下的臉色有些變化,伸手揉著小絨球的腦袋,遲疑了一下繼續開口說道:“其實我也是挺佩服那個叫煙霏的心計的,居然是為了毀掉自己得不到的人把上神都給設計了進去。”不顧清兒呆滯的神色,無名繼續說道:“那個叫夜華的和你父母的關係都不錯,時常出入你們那裏,這點,你是知道的。一次夜華離開之時正巧讓煙霏看到,本來也不是什麼大事,不過當時是水婉清抱著你出來送夜華的,而且好巧不巧的在討論著孩子的問題,呃,就是你還有夜錦,臉上都太幸福了,就刺激到煙霏了,於是她就連著夜華以及他那未見過的夫人一起算計上了。”
無名仔細斟酌著該如何說才算是簡練,因此說的很是籠統,好在那些重點都是說了,清兒聽到這裏,臉色已經發生了變化,心裏又喜又驚又怒,喜的是困擾了許久的事情終於要真相大白了;驚的是她想了千萬種可能竟是沒有料到和煙霏有關;怒的是虧得煙霏與自己同族竟能做出這種事情!一時間心裏百感交集,竟是說不出什麼話來,隻是那身上的魔氣隱隱有暴走的趨勢。
又是在心裏組織了許久的語言,總算是覺得夠簡練了,這才繼續開口:“煙霏是把毒散到你父親身上的,那個時候離鏡天正好是在狐界的藏寶閣內翻到了一塊有意思的地圖,研究許久未果便想著等夜華來一起研究,可原本隔一段時間就來狐界的夜華卻是正好出去辦事了,因此也是一連幾個月都沒有過來。等的實在心急,所以也是決定去仙界找夜華。煙霏在他出去的路上故意撞到他,在說話之時不經意的將藥灑在他身上,離鏡天本來就對煙霏有些介懷,因此也沒有在意什麼隻隨便應了幾句話便匆匆離開。到夜華那裏沒有見到他,隻有月言在,噢,就是夜華的夫人,離鏡天隻是坐了一會兒便離開了。隻是那會兒的功夫毒氣已經浸到月言體內,因此才會……”
“這不合理啊!既然那樣為什麼爹爹沒事!”清兒出言打斷無名的話,語氣有些急促。胸口因為情緒激動而劇烈起伏著。周身的魔氣有些紊亂。
那小絨球似乎並不喜歡這麼濃鬱的魔氣,哼唧了一聲不滿的往無名懷裏湊了湊,無名並不受什麼影響,反是抬頭看著清兒說道:“你知道煙霏用的是什麼毒嗎?”清兒疑惑的搖頭,無名輕笑一聲說道:“那是玉冰清,無色無味,聽名字根本不像是毒藥對不對?嗬嗬,明明是天下第一毒偏偏就是有這麼個幹淨的名字,這種毒奇就奇在平常沾染上不會有一點事,可若是配上玉蘭花香便是能瞬間斃命,不要那樣看著我,你想的沒錯,那月言最喜的便是玉蘭,身上也是隨時帶著那花香,就連喝的茶水也是那花浸泡而成。離鏡天離開之後,毒素自然是蔓延,等到夜華回來的時候,正巧看到她灰飛煙滅的狀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