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的夜晚還有些涼意,江苡菲看著被晚風吹的來回晃蕩的窗簾攏起了滑落腰間的絲質睡衣。
她搖晃著身子看著身下滿臉橫肉的老男人賣力的表演著,想著好歹也是個體力活,人家努力了大半天,她要是還一點反應沒有,也太對不起他吃進肚子裏的那顆藍色小藥丸了。
更何況,身為一個合格的三兒,最基本的就是無論在何時何地,都要以取悅自己的金主為最終目的。於是,哪怕真的一點也不爽,她還是配合著身下男人的動作,張開粉嘟嘟的紅唇開始了斷斷續續甜甜膩膩的吟哦。
肥胖的男人似乎是被她那魅惑人心的聲音鼓舞到了,本來並不強壯的身軀似乎是被注入了一股力量般,開始有力的衝刺起來,讓原本並不投入其中的江苡菲也漸漸開始尖叫連連。
果然是吃了藥的原因嗎?居然還能有高點?
江苡菲趴在席鍾的啤酒肚上平複著自己的呼吸,聽著他還算有力的心跳聲,準備閉上眼休息片刻後,便誇誇賣力的老男人。
好不容易能讓她爽一次,不誇誇怎麼行?
可誰知,臥室的門突然被人一腳踹開。
江苡菲瞬間雙手環胸尖叫著回頭去看,這時候門口已經站著一個二十七八歲左右的男人,穿著一身黑色的西裝,利落短發,渾身低氣壓卻很是英俊瀟灑的男人。
江苡菲的尖叫聲還來不及落下來,便被席鍾一個烏雲蔽日蓋進了被子裏。
什麼情況?
江苡菲乖乖的趴在被子裏,感覺到身下的男人緊張過後便是一陣放鬆的出氣聲後,便聽到他沉沉的聲音裏帶著一些驚喜和尷尬道:"兒子,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江苡菲微微皺眉,兒子?想著剛剛那個高大英俊的身影,有些無語,老頭上輩子積了什麼德,就他那歪瓜裂棗西葫蘆的模樣居然能生出這麼漂亮的兒子來?
殊不知人家老席年輕時候也是帥哥一個,曾經可是街上出了名的美男,多少姑娘都是眼巴巴的想要嫁給他呢!如今年紀大了,發了福,這才走了樣。
席城的臉上沒有絲毫撞破人家好事的尷尬意思,臉上的表情依舊冷冷清清的,時隔一年再見到自己的父親,那雙幽深難測的眸子裏絲毫沒有丁點喜悅或者分別已久的感動。
他將雙手插進褲兜裏,帥氣的徑直走進來坐在了房間角落裏的沙發上,沒有回答席鍾的問題,倒是看著那鼓鼓囊囊的被子,反問倒:"又換女人了?"
席鍾似乎對於他不回答他的問題絲毫也不在意,但也不回答兒子'無聊'的問題,而是笑眯眯的問道:"從你媽那兒過來的?"
"是我媽告訴我你在這裏的,還有,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這房子好像是我的。"他伸出手,將垂在地麵上的窗簾拉過去,霓虹閃爍的夜色裏,他那雙幽深的眸子裏映著窗外,黑沉沉的眼珠裏似乎有寂寞閃過。
"走之前我怎麼跟你說的?叫你好好的照顧我媽。"他也不回頭,就那麼幽幽的看著窗外的夜色,清冷的聲音裏隱隱的透著股恨意,"你就是這樣照顧我媽的?"
他回過身,看著被席鍾藏在被子下的女人,眼神望向席鍾的時候有些咬牙切齒恨鐵不成鋼的意味。
"兒子……"席鍾有些無奈,對於這個翅膀已經長硬的兒子實在是有些發怵。他訕訕的笑,被子裏摟著江苡菲的手不由得緊了緊,好久不用的腦子不知該怎麼說才能夠平息兒子的怒火。
但見兒子依舊一眼不眨的看著他,他這才無奈的歎口氣道:"你媽看見我就討厭,說不到三句話就要發火,你也知道,她一發火血壓就高,就要暈,我敢惹她嗎?"
"我每回去一次她就要發作一次,不是發瘋就是犯病,鬧的雞飛狗跳,好好說話的心情都沒了,還怎麼體貼照顧她?"說道最後席鍾更是忍不住的連連歎氣,對於他的發妻,他實在沒有什麼好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