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有什麼,你知根知底的,我除了震驚,也就是放心了,”俄而梅姨又開始自言自語起來:“我說秦漠怎麼老說自己有女朋友了卻不見他帶人回來呢!”
我和梅姨相視一笑,最終我舉起了酒杯:“婆婆,今後的日子,請您多多關照咯!”
“客氣。”
在我和梅姨相談正歡的時候,我卻聽見秦漠在不遠處喊我,我朝他望過去,用眼神示意到我這裏來,梅姨卻笑著把我往前推一推:“去吧,他肯定有話要和你悄悄說。”
我朝秦漠走過去,卻看到剛剛那個為我們征婚的牧師也在。
秦漠一身黑色西服,更加顯得他的身軀挺拔又修長,有的地方布料稍稍有點緊繃了,像是包裹不住他的肉體中蘊藏著的力量。他的西服扣眼上別著的小花束和我的捧花正好搭配,清新中帶著一點點小俏皮,竟又給秦漠沉穩嚴肅的氣質裏帶來了一絲斯文,稍稍中和了他身上那種生人勿進的氣息。
秦漠見我過來了,伸手牽我上前去到那個牧師的麵前,他在我耳邊輕聲告訴我:“這是我大學時我最敬重也是和我關係最好的一位導師,所以今天請他來做證婚人,客串了一下牧師。”他轉身去向那位導師介紹我,這位和善且有帶有老紳士風範的老人家和我微微頷首,接著用英語和我們說起話來。
可能是秦漠和他說起過我的窘況,所以他說話是慢慢的,幾乎是比一字一句要快了一點點而已。當我知道秦漠威逼利誘眼前這個看起來很好說話的老人家在短短三個小時內學會婚禮誓言的中文版本時,我都覺得秦漠以後肯定會讓梅姨和幹爹成為空巢老人的。
也就是說,即使秦漠如此強人所難,他的導師也沒能完成秦漠交給他的任務,最後隻好花了三個小時學會了字最少,最簡單的一句中文。
原來就是那句坑人的:在場的賓客有沒有反對這樁婚姻的?
聽完他告訴我這個小插曲,我心裏依舊是止不住的泛甜,哪怕我這邊沒有一個人祝福我,秦漠也還是願意為我去找外援,願意為這場婚禮花心思,他願意把我介紹給他最敬重的導師認識。
總算沒有錯過他,總算是我堅持下來了。午宴在歡快又輕鬆的氛圍中度過了,直到賓客們散場回酒店去準備晚上的舞會時,我還意猶未盡。
秦漠大約是看到了我穿著高跟鞋站了大半天,再加上剛剛下飛機都沒有好好休息,這會兒估計也累了,他竟然不顧在場的親友之間還有長輩,一把將我公主抱抱在懷裏,朝梅姨和幹爹說:“歡歡腳疼,我抱她去休息會兒,等我回來再陪你們喝酒。”
我原本還以為他們會纏著秦漠不讓他走,沒想到一個個的都十分配合秦漠,紛紛曖昧的擠眉弄眼的說道:“你盡管去陪著歡歡休息,這裏有你爸爸陪我們喝酒就可以啦!”
機智的秦漠也瞬間順杆而下:“那你們自便,需要什麼就和服務生提,我就先送歡歡去休息了。”
於是在眾人的起哄聲中,秦漠就這樣,把我打橫抱在臂彎裏,帶我離開了觥籌交錯的午宴現場。
當我看到大堂內坐著的那道眼熟的身影的時候,我終於知道了我的臉皮厚是遺傳自誰的了。
倨傲的劉茉芬女士在看到秦漠抱著我出來的時候,終於一改常態的不再一副鼻孔朝天的姿態,而是邁著兩條纖細的小腿來跟上我和秦漠。
秦漠見狀,不好高聲呼喊保安,隻好快步走向電梯。
這一刻,我頗有一種逃命的感覺。
好在我心中的怨念比較強大,蕭卓的及時趕到成功阻攔了她追趕上我們的vip電梯。
感謝蕭卓,我在心底又默默地給了他比了一個心。
我決定,等我和秦漠擺酒時,我一定要少收蕭卓一點紅包。
秦漠包下了我們舉行午宴的酒店,所以秦漠很輕易的就帶我一路暢通無阻的進了房間。
就在我鬆了一口氣,終於可以脫下這雙磨腳的新高跟鞋的時候,秦漠就像一個餓了八百年的老虎見到了一塊剛剛被虐殺死的大肥羊一樣,猛的一下就朝我撲過來了。
我嚇得伸手去推秦漠:“你讓我歇會兒好不好?”那知秦漠伸手去結我婚紗的係帶:“待會兒再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