乍見之歡 一百五十:刻意的回避(1 / 2)

他這種沒話找話的勉強逗笑我了:“有話就直說吧,何必呢。”

“嗯?”秦漠端著咖啡杯,微微朝我偏了偏頭,眼神裏是一瞬間的失神與茫然:“直說什麼?”

“你真的沒有什麼話要和我說的?我總感覺你有事情瞞著我。”我煞有介事的故作凶狠的頂著秦漠的眼眸:“你是不是又去坑了秦淮的錢去買房去和別人鬼混了?”

空氣中有一絲絲不自然的氣息悄悄的掠過秦漠的臉頰,他的目光沒有閃躲,而是看了看我的眼睛之後笑笑,坦然的很:“我有什麼好瞞著你的,就算是瞞著你,你自己摳摳搜搜的不也都給我扒出來了。”

他的語氣是如此的自然,麵色也是沒有一絲波瀾。

心理學上說如果一個人一直在重複著一句短語,例如“我真沒有騙你”一類的,那麼多半是說謊。

或許我不該懷疑秦漠是否瞞了我什麼事情,可是我還是不太習慣他這種和我之間隔了一層什麼屏障的感覺。

如果他是怕我多心,那倒也沒有什麼,夫妻也好,情侶也好,信任與坦誠,都是缺一不可的。

不過我也不會強求。

我隨意的往椅子靠背上後仰,讓椅背承受著我的腰背的重量,我輕輕的長籲出一口氣,眼神幽幽的看著秦漠:“這個可是你說的,你要是敢有事瞞著我,我事後肯定不會幫你。”

“不敢不敢。”秦漠低下頭輕輕的笑,似乎就沒有把我的話放在心上一樣。

我撇了撇嘴:“你現在有事瞞著我不說是吧,等到時候捅了什麼簍子我可不會幫你,”我朝他挑了挑眉:“我是認真的。”

秦漠不滿我對他的質疑,隻好選擇暫時抽身離開。

他從座位上站起來,高大的身形遮蓋住了我麵前的一片光亮,聲音很是隨意:“要吃甜點嗎?我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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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回家的時候,街頭已經開始慢慢的升起了華燈。路燈安靜又寂寥的黃色想要在夜晚中帶來一點點的暖意,可是空氣中的寒冷並沒有向我們表示客氣。

秦漠的大掌緊緊的攥住我的手,囑咐我好好拿著咖啡暖手,我們走向地下室停車室去拿車。

他說停車場裏濕冷又昏暗,擔心我害怕,於是就讓我站在出口等他。

我沒有反駁,隻是安安靜靜的從他的手心裏抽出了我的手,嘴上一貫凶巴巴的讓他動作放快點。

停車場出口處略微有點風,我裹緊了身上的衣服,眼巴巴的等著秦漠出來。

剛剛我們一路出來的時候他的手機就一直在震動,我怎麼可能看不出來他是想要支開我去接個電話。

無所謂。

無所謂他是要瞞著我什麼事情,很多時候,除了他主動坦白,裝傻也是一個很好的維係感情的方法。

裝聾作啞也好過疑神疑鬼之後的歇斯底裏。

我就站在出口處發了一會兒呆,正打算理清楚該怎麼和梅姨理清楚一些事情的時候,秦漠出來了。

直到我坐上他的副駕駛,他還是一副什麼都沒有發生的樣子認真的看著路,像是沒有話要和我說的樣子。

我不信他之前每天都不帶我出門是因為他害怕我人生地不熟。

在秦漠麵前也扮演了十幾年的沒心沒肺的樣子,如果讓我忽然一下的去緊緊盤問,估計秦漠也會反感。

我一直都在是否要嚴刑逼供和放任自流中苦苦掙紮。

於是我就一直掙紮著,怎麼坐怎麼不舒服。

秦漠看著我坐在副駕駛上扭來扭去坐立難安的樣子,難得出口戲謔道:“怎麼了,水土不服得痔瘡了?”

我白了他一眼:“如果我說我水土不服住在這兒不舒服,你是不是就會和我回去了。”

秦漠想也沒想的就拒絕了:“不要,我還沒玩夠,回去又要上班。”

“沒想到我們愛崗敬業的工作狂秦總經理,也會有消極怠工的時候?”對於秦漠的這種反應,我還是有些意外的。

秦漠沒有說話,墨黑的眼珠裏始終都有濃的化不開的深沉,他認真的看著前路,沒有再繼續嘻嘻哈哈的和我搭腔。

“嗡嗡嗡......”

秦漠放在外套口袋裏的手機震動起來,發出了微微響,但是秦漠並沒有伸手去接,也沒有轉頭對我說幫忙接個電話的話。

他在刻意回避。

手機在他腰間的衣兜裏發出了不甘的震動聲,似乎是在抒發著對秦漠忽視了他的不滿。

秦漠依舊是沒有去管手機,雙眼平視看著前方。

手機依舊是不依不饒的在震動著,極力的要引起秦漠的注意。但是秦漠並沒有打算去接這個電話。

我見秦漠也沒有接電話的意思,也就沒有瞎伸手幫忙。

這個時候,手機又停止了震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