乍見之歡 一百四十四:能不能活著回來還不一定(2 / 2)

匆匆的看了一眼我就別過臉去沒有多看,假裝不認識一樣。

事後護士扶我回到病房,我還在心底碎碎念的罵著秦漠,怎麼還不來救我。

這個倒黴玩意兒。

但是又沒有辦法,我自己都是拖著個行動不便的身體,否則早就出去了。這一天天的要麼就是躺在床上數羊要麼就是去走廊裏走直線,日子過得實在是忒無聊了。

尤其是萬惡的白懿梁,萬惡的肥皂劇都不肯給我看看,他竟然開著病房的電視天天給我循環播放今年開始以來的新聞聯播,我估計她企圖用這個辦法

導致我現在一聽到新聞聯播開頭的那個音樂我就腦仁疼。

在我用數著護士姐姐輪班的次數的方法來推算我大約住院了一個月之後,神龍見首不見尾的白懿梁終於出現了。

彼時給我紮上針掛水的小護士剛剛打開病房門,白懿梁的身影就出現在病房門口。

他清瘦挺拔的身影出現在門口時,我還是微微愣了一愣的——沒想到這個病秧子,有的時候還是挺銷魂的。

白懿梁今天一身休閑的灰色的毛衣,下身是純黑的褲子,他手臂上搭著一件黑色的長大衣,另一隻手則拎了一個果籃。

我愣愣的朝著門口瞄了兩眼,有點懵。

白懿梁似乎是臉色不是很好的樣子,他朝我笑笑,眼睛裏的疲憊出賣了他的無力。他朝我晃了晃手中的果籃:“想吃水果嗎,我給你帶了你喜歡的橙子。”

屋外的陽光透過窗簾悠悠閑閑的灑進屋內,窗外的天空一片澄澈,屋外的風也是一塵不染,飄搖著愉悅的氣息。

白懿梁坐在病床邊上給我削著橙子,他拿了一個小瓷碗,把去皮的橙子切成一小塊一小塊的放進一個白瓷碗裏,給我一個小銀叉著吃。

我坐在病床上,白懿梁給我墊了一個枕頭在我身後,他起初把那一小碗削好的橙子給放進我的手上端著,我冷眼看著白懿梁,沒有去碰。

哪怕我口裏已經被橙子酸甜的味道給刺激得流了口水我也忍住了沒有去碰。但是白懿梁就像是裝傻一樣的,毫不在意我對他的排斥與不待見,自顧自的朝我微笑:“是不是手不方便,要不我喂你?”接著又自言自語道:“我記得你那個時候在我家時,可是很喜歡吃呢。”

他挑了一塊削得幹淨無皮的橙肉送至我嘴邊,我微微別過臉去,冷聲道:“藥打多了,嘴裏發苦,不想吃。”

“嘴裏發苦那就更應該吃一點甜甜的東西了,況且橙子也是補充維生素的呢,對什麼很好,”白懿梁堅持:“否則等秦漠千辛萬苦的從國外回來看到你病成這個樣子,估計又要把秦淮給揍一頓了。”

白懿梁臉上掛著天使般的微笑,滿眼都寫著寵溺。

他這麼堅持,而且話裏明顯的話中有話,我滿滿的湊過身子,張嘴咬下了那塊橙肉。

酸甜多汁,果然很好吃。

白懿梁不再堅持的催我了,而是低頭漫不經心的用叉子戳著手裏的橙子;“你知道嗎,我以前就在想,我以後一定要和我太太要一個女兒,把他打扮的飄飄亮亮的,放在心窩裏疼。”

“可是你連老婆都沒有。”我咽下嘴裏最後一口橙汁,挖苦道,打斷了他清冷的聲音。

不知道白懿梁是不是剛剛接手他們幫派內的事務很是忙亂,看著他眼下的淤青看著不是像以前那樣的氣色。

“我老婆不是你嗎。”白懿梁終於無比惡寒的用我用過的銀叉挑起一塊橙肉往嘴裏送去。

“你別瞎說啊,我可不是,我兩可是解除婚約了,”我急急忙忙的撇清關係:“秦漠向我求婚了,”我低頭悶聲道:“我已經答應了。”

白懿梁淡淡的說道:“是嗎,我怎麼沒聽你提起過。”

我一言不發的伸手去挽起頭發拉出我戴在脖子上的項鏈。

是的,因為在梅姨麵前我不方便戴上戒指,於是我就把秦漠的求婚

戒指給穿了起來做成了戒指。

除了偶爾趴著睡會咯到胸口以外,還是離心髒最近的地方的。

我很滿意自己的這一波操作。

我們兩個之間的氣氛瞬間變得尷尬,我不好意思的接著把戒指放回去,伸手撓了撓頭發:“要不你還是放我回去吧,我還能給你介紹個妹子什麼的。”

“放你回去做什麼?秦漠能不能活著回來還不一定呢。”白懿梁淡淡的把碗放到桌子上,自己依舊是坐在病床前,眼神帶著禮貌的笑意看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