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場合我早已司空見慣,奢華的的布料下遮蓋的是充滿了利益的心,昂貴的紅酒中摻雜的是飽含了欲望的水,華麗的場合上布滿的是追名逐利的人們,見多了,自然也就沒意思。
我都漫無目的的在會場中溜達了好幾圈也沒有見到秦淮,手上的香檳也都快喝完了還是沒有見到秦淮的半個影子。
我都開始有點煩躁了。
有帥氣的侍者端著酒從我身旁走過,我隨手拿了一杯酒,繼續瞪大了眼睛看人群中的秦淮。
直到兩杯酒下肚,我都已經在暗暗思考秦淮是不是看上了在場哪個姑娘給拖去鑽了小樹林。找了好幾圈都沒有找到秦淮,我有點泄氣,但是又害怕許永生找過來,於是我隻好硬著頭皮加入了一個在場的千金閨蜜小團體中和她們聊著一些很無聊的八卦,一邊等著秦淮露麵。
我就不信了,我現在混在一堆富家千金中,家裏非富即貴的個個都是家裏的寶貝疙瘩,你許永生還敢來硬的不成。
不得不說有了這一群驕縱任性的大小姐們的撐腰,我也有點忘乎所以了,再加上他們所聊的八卦也是十分驚爆,所以我也興致勃勃的加入了她們的八卦之中。
無非就是一些哪個富家公子床品好,哪個男明星私下裏和明麵上根本就不是一樣的人。
實在是無法想象這些個看起來清純優雅的富家千金們奔放起來也實在是令人咋舌。聽著她們一臉興奮的嘰嘰喳喳的談論著緋聞八卦,偶爾戳到了我的好奇點我也會跟著一起說到兩句,我們的共同點都是不喜歡這種煩悶又無趣的場合,所以在有業內的泰鬥充當宴會主持人的時候,我們依舊沒有停下八卦的嘴。
當盧擴致辭時,一個長相清純平時唯唯諾諾的一個富家家族中的剛剛認回來私生女小姐,竟然囁嚅著問我可不可以陪她去一下補妝間,我沒有多想,就答應了。
我們從大廳側門出去,這個小姑娘也不知道怎麼了,親昵的挽著我的手臂她的身子卻一直都在抖個不停,我有點好笑的說:“你怎麼了,還沒有適應嗎?你要是怕冷可以在旗袍裏穿個秋褲呀。”
結果這個梗我給拋出去了這個小姑娘卻接不住:“不是的,我是第一次來這樣的場合,有點緊張。”
“哦。”我低低的回答了一聲:“以後來多了就好了,慢慢的你就知道這些個地方是有多無聊了。”
她的長相雖然說是清純可是一點也不大氣,給人一種很是畏畏縮縮的感覺,於是我也就沒有再多說話,怕說錯了什麼話會讓她感到不舒服。
我們一路沉默著到了化妝間門口,我推開門率先進去,她輕輕的鬆開挽著我手臂的手,站在門口開始從手包裏找出化妝品。
我都已經走到了鏡子麵前,可是那個小姑娘還是磨磨蹭蹭的沒有進來,我還覺得好笑剛想說:你不用在門口就拿出化妝品你先進來吧。
結果,我發現,我還是太善良了。
因為這個看似唯唯諾諾說話細聲細氣的女孩子,卻是敢在我這個學了武術以及跆拳道的女流氓麵前算計我。
她趁我走到鏡子前的時候,就站在門口,迅速的從手包裏拿出了鑰匙,動作敏捷的把門給鎖上了,並且,拿了鑰匙給反鎖了。
等我從鏡子裏看到她的不對勁想要上前去搶門的時候,已經為時已晚了。
化妝間的門為了保護女賓客的隱私做的十分牢固,絕對不是那種一兩腳就可以踹爛的木門,而是特殊材料製成的隔音門。
所以任我在裏麵如何呼救拍打門也不會有人聽到。
我沒有慌張,而是冷靜的去找電話,該死的我剛剛下車時竟然為了搭配好衣服拿了一個小小的手包裝滿了補妝工具卻嫌麻煩而沒有帶手機。
這個宴會既然是在盧擴家裏辦的,那他家裏的房間內肯定都是有電話的。我一邊找電話,一邊快速在腦海裏思考著我和那個女孩子到底有什麼過節。
最終,電話找到了,不能用,我也想不出和那個女孩子有什麼過節。
看來,我是被其他人給暗算了。
真是大意了。
我壓抑住心裏的怒火和疑問,開始自己動手。
等我出去了,我就一定要掐掉她本來就因為營養不良而發育不正常的小咪咪。
我取下發髻上的小發卡,準備拿掉尾端的裝飾花用剩下的鋒利發簪來戳開門鎖,就在我拿著發簪上去準備打開的時候,卻發現,門,忽然被人從外麵推開了。
我大喜過望的上前去,卻發現,原來不是我想象得那麼美好。
一瞬間,大失所望,真是還有點慌張。
進來的,卻是盧楓。
我看到門外有個人探頭的時候我還頗為意外,隻是沒想到,會是盧楓。門邊出現了一條湖水藍的晚禮服裙就像是仙女般令人感到愉悅,可是當她的臉頰慢慢露出的時候,我心中的那一團希望之火瞬間被盧楓身上的香水味給衝散的無影無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