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如我一把上好的利劍戳進了白懿梁這具早就沒了痛覺的行屍走肉裏。
“是你嗎?”我稍稍往白懿梁麵前探了探身子,眼神帶刺的盯著白懿梁:“是你嗎?我記得,你不隻一次說過,你不會讓秦漠好過。”
我不知道我有沒有氣場,我隻知道,我要是都這麼說了,白懿梁還是無辜的說不關他的事,那麼很有可能就真的不關他的事了。
白懿梁沒有被我嚇到,反而坦坦蕩蕩的朝我笑了笑:“不是我,而且,我知道是誰,不過,你放心,你是絕對猜不到是誰做的。”
“告訴我,”我握緊了放在一邊的狼牙棒,眼睛裏都是視死如歸:“我就饒你的菊花一命。”
白懿梁不屑的瞟了我一眼,他真的,就連翻個白眼也是在鄙視我的粗俗:“哦,你敢爆我菊花,我就敢讓你守活寡。”
“那我就敢讓你變公公,反正我有的是辦法把秦漠弄出來,你少幸災樂禍,”我也對白懿梁翻了個大大地白眼:“最後再問你一句,秦漠的事,到底和你有沒有關係。”
“有關係,說大也不大,說小也不小,”白懿梁無恥的笑了起來,嘴角勾起了一絲做了壞事得逞後的弧度,眼睛裏卻是一點笑意都沒有——這假笑也太欠揍了。我都懶得爆他菊花隻想一棒子下去揍得他叫爸爸。
“你等著,白懿梁”我站起身撫了撫裙子上的折皺:“總有一天我要你因為肛裂進醫院。”
“我等著,”白懿梁依舊是淺淺的笑,麵上似乎是有九月的清風,“別忘了東西,我是說,你的狼牙棒,你帶著,最起碼還可以防身。”白懿梁笑得禮貌,這一刻,仿佛就變成了夜晚,深林,一輪皎潔的明月在白懿梁背後升起,映照出白懿梁的九條尾巴格外蠱惑人心。
我沒說話,拿起了我的狼牙棒,對他狠狠的比了個中指。
果不其然,收到了他一個嫌惡的皺眉表情。
臨出門的時候我叫來了大堂經理,讓他去找白懿梁買單,白懿梁要是拒絕,就給小道記者說他吃霸王餐。
玉樹臨風風度翩翩的經理彎著腰在我麵前,戰戰兢兢的說那是白家少當家的,不敢去招惹他。
我把手中的狼牙棒往他手裏一塞:“要麼按我說的做給我出出氣,要麼,我就給你的腸子出出氣。”
說完,不管大堂經理已經漲成了豬肝色的臉,我戴上墨鏡,遮掩住了我大半張臉,就去取車,朝盧川實業趕過去。
白懿梁除了喜歡背地裏給人使絆子,還有一個最大的討人厭的地方就是,我永遠都不知道他的話,那一句是真的,哪一句話是假的。
不知道是我理解有問題還是白懿梁太過喜歡故弄玄虛。
他說他知道是誰,並且是我怎麼也想不到的一個人;而且,他還說和他有關係。就憑這一句話,那麼秦漠的事情,就有他一份。
我答應過幹爹不再和白懿梁有來往,所以我沒有先告訴幹爹我已經見了白懿梁,並且知道了這件事和白懿梁有關係,我隻能暗暗猜想。
是我怎麼想也想不到的人?
我能想到的隻有白懿梁和盧擴了。
既然是我想不到的,那肯定就是出其不意的人了。
難道是山河集團的保安小哥?嫉妒秦漠的美貌,故意去秦漠的辦公室偷的策劃案給捅出去的?
難道是幹爹?他覺得秦漠和秦淮的人生太過順利了所以整這麼一出讓他們兩個接受挫折教育?
難道是秦漠?他堅守自盜隻為讓董事會注意到那個很不錯的互聯網公司?
......
腦洞太大,想了很久都沒有整明白。最後還是不得不悲傷的承認我的腦子不是那麼好使,所以還是老老實實的去和盧擴交涉。
我把白懿梁扔在餐廳不管了,自己一個人驅車來到了盧川實業。
我在地下車庫停車的時候,竟然意外的看到了一抹囂張的身影。
盧擴的妹妹。
我甚至都還不知道她叫什麼名字,反正胸挺大的。
還是搶了秦淮未婚妻的那個姑娘。
地下室的燈光不甚明亮,昏暗中帶著一種潮濕的光。我靠著車輛,貓著身子,悄悄的跟在她不遠的地方,聽著她打電話。
不是我猥瑣,隻是因為我聽到了一句好像是提到了盧擴。
我擔心也會涉及到秦漠,所以也就鬼鬼祟祟的聽了。
“我讓你去撞關澈啊,你怎麼把我哥給撞了!”她一身紅色的連衣裙,氣場濃烈又張揚,帶著一種禦姐範兒,她低吼著,情緒控製不住了,但是又在逼著自己壓低聲音:“我現在去和我爸爸說,你咬死了是意外,知道嗎?否則的話......誰!”
最後這一喊,嚇得我的小心肝都顫了兩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