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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是秦漠也在很努力的攢婚假,於是秦漠這幾天一直都很忙,似乎是要把很多事情都給提前忙完一樣,他沒有更多的時間同我打哈哈,他把我送到畫廊以後就回了公司。
我們約定好傍晚來接我回家。
他還千叮嚀萬囑咐的,讓我一定要戴上他之前求婚時為我戴上的戒指。
看著他像個第一天送女兒去上學囑咐女兒帶水杯的操心樣子,我竟然心底隱隱泛起了一種叫做甜蜜的東西。
不是我太容易感動,而是對方太冷硬啊。
太久沒有到畫廊了,有的事情也不是經理可以決定的,於是我們兩個就真的在辦公室裏處理了一下午的工作。
整整一下午,我也沒有像以前一樣拿起手機給秦漠發一點兒帶顏色的調戲的話,也沒有給秦漠打騷擾電話。
直到秦漠說出來接我,我才停下手上的工作,讓經理下班了,我則收拾起了文件,打算明天繼續再做。
等收拾好後,我估摸著秦漠也快到了,於是就拎著包到了樓下大廳等。
到了下班的點,畫廊裏也並沒有多少客人,隻有幾個少數的加班的人在各自的辦公室裏奮戰著,整個大廳忽然也顯得有點空曠了。
我走到大廳裏的人,竟然又碰到了那條陰魂不散的身影。
白懿梁。
他不像以前那樣會站在展覽區看著那些話,而是隨意的坐在大廳裏為客人準備的座椅上。
姿態散漫,渾身都散發著慵懶又儒雅的氣息。
惹得前台的小姑娘都頻頻看向他。
前台小姑娘還是比較羞澀的,隻敢偷偷的看向他的臉蛋,要是我,估計得直接變成盯襠貓了。
但是我並不打算理他,他現在說不定已經和任菲是統一戰線的人了,如果真有什麼事要和我說,中午就可以說了;
這避開耳目的單獨來我這個小畫廊,萬一是來砸場子的怎麼辦?
我放下別在耳後的頭發,低著頭快步裝作沒看見白懿梁,打算溜之大吉。
就在我像個做賊一般的打算偷偷跑掉的時候,前台小姑娘竟然很是神助攻的喊了一聲。
當然,她不是我的神助攻。
而是白懿梁的。
為什麼?因為我沒有白懿梁那樣的好皮囊外加大雕。
“趙經理!有人找您!就坐在這兒呢!”
我翻了個白眼,沒理她,索性也不捂著臉了,大大方方的拔腿就跑。
把白懿梁當成了末日裏在我身後追著我跑的僵屍一樣。
“趙之歡!”哪知白懿梁那個病秧子,竟然如同脫胎換骨一樣,動作迅速的跟了上來,我則因為穿著高跟鞋不好下門前的樓梯腳步稍稍慢了點,被他迅速的抓住了手臂。一抬頭就看到了他不悅的眉眼:“你跑什麼?”
“你管的著嗎。”我回。
“有這麼煩我?”白懿梁繼續蹙著眉頭,看起來有點兒生氣了,就連手上的勁兒也加大了幾分。
我一邊試圖著掙脫開白懿梁的鉗製一邊毫不客氣的還嘴:“關你屁事。”
白懿梁扣在我手腕上的力氣越來越大了,他麵上的陰桀也越來越沉,和他以往的氣質全然不同,白懿梁不悅的“嘖”了一聲,問我:“你非得這麼不客氣嗎?”
“鬆不鬆。”我看著白懿梁倔強的眉眼,我的暴脾氣也上來了,一屁股就往地上一坐。
白懿梁沒想到我會做出這樣的潑婦行徑,一時之間,竟然也被我帶的不穩的重心往下的往地上歪了歪。
“起來,”白懿梁無奈的拉著我的手腕,輕聲斥道。
“你放手我就起來。”言罷,我繼續放鬆了身子,往地上墜了墜。
這樣一下,白懿梁被我帶的站也不是坐也不是,隻得蹲下來和我說話:“聽說我小叔給你用了很多藥,我隻是來看看你,你非得這麼仇視我?”
我繼續躺在地上,不說話。
白懿梁看著我,見我不理他,他竟然也幹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那好啊,那我們誰都不要起來了,直到你肯好好和我說話為止。”
我依舊不說話,心裏想著秦漠怎麼還不來。
畢竟半靠半躺在畫廊門口,冰冷且堅硬的石階還是挺硌腰背的。
我看到路過我們門口的車輛裏麵的人都是會偏過頭瞅瞅我和白懿梁這不一樣的行徑。
估計他們以為,這又是我們畫廊策劃的全新的行為藝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