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間,我都要懷疑,這些日子任菲是不是為了報仇還專門去報了一個拳擊班,否則她的力氣怎麼忽然這麼大?
她扯著我的頭發狠狠地往牆上的那一下,我沒有設防,讓了她一步,那已經是給上次連累她被白懿梁算計的賠罪了,隻可惜,任菲很貪心,她並不隻是給我一下泄憤就夠了。
任菲拉扯在我頭頂手掌還在狠狠的撕扯著我的頭皮,她還想繼續攻擊我,或許,她今晚要把我弄死在這個新開的“風月場所”。
我雖然慫,可我還沒有慫到會栽在了任菲的手上。
作為一個從小就學習跆拳道兼時不時就去蹭武術課的女土匪,任菲這種半路出家的女混混,完全就不是我的對手。
我立馬就進入狀態,後背緊貼著牆壁,死死按住她揪住我頭發的手上,把她的手掌緊緊按在我的頭頂隨著身體也開始慢慢蹲下,找準時機,用我的鞋尖一腳就踹在了任菲的右邊肋骨處!
果然,她這種嬌小姐,她的師傅怎麼敢真踹她。
看她疼的臉都皺了,還是還是一聲不吭,但是我能明顯的感覺到她揪在我頭頂的手明顯是有了些一瞬間的鬆動的。任菲麵露凶狠的看了我一眼,這眼神與她清新甜美的裝扮格格不入,十分違和。
她眼中恨意頓生,立馬開始動手,又想把我拽出去往牆上撞?
可是我忘了,我的雙手都在頭頂製住任菲拽住我頭發的手,這下子,任菲就有了機會,她伸出另一隻手來,竟然猝不及防的狠狠甩了我一巴掌!
萬萬沒想到,任菲竟然有這個膽。
我被她這一巴掌打的頭暈眼花,臉也狠狠地偏向了一邊,頓時,半邊臉都是麻辣的,耳朵裏也都是“嗡嗡嗡”的在想。
任菲這一巴掌過來,我倒是想結束了和她過家家一樣的玩鬧,我吐掉被纏繞進嘴角的發絲,眼神冰冷的看著任菲:“你知道你現在在做什麼?,你是瘋了嗎。”
會所走廊上暖黃色的燈光照射到任菲的頭頂,她櫻花粉的唇在這曖昧的顏色下格外動人,然而在我眼裏卻是無比的紮眼。
她那如櫻花一般粉嫩的唇一張一合,配合著她那凶狠的眼神,簡直就是一個母夜叉:“我額頭破相了你知道嗎?以後隻能留著劉海了你知道嗎?”任菲塗成蒼蠅腿的睫毛在她眼底打下一小塊陰影:“要不你也把你的額頭砸個大口子你也破個相啊!要不要一起瘋啊!”
任菲咆哮著說出了她換發型的真相,我還清楚的看到了,她因為情緒激動,口水四濺,而且口紅還沾到牙齒上了。
但這也絲毫不影響她此刻的潑婦形象。
任菲是潑婦,我也不是什麼淑女。
懶得再和任菲糾纏,我忍住臉上被任菲扇了一巴掌的恥辱,繼續緊緊的按著任菲放在我頭頂的手掌,依舊是照著任菲右邊肋骨狠狠的踢下去。
任菲躲閃不及,硬生生的接下了這一腳,不過她很快反應過來,另一隻手就要上來掐我脖子。
我反應快她一步,從頭頂騰出一隻手來掐上了任菲的脖子,並且狠狠地上前,把她給擠壓到了對麵的牆壁上靠著。
這下子,我就由被動反為主動了。
任菲也被我這一下的反擊給來的措手不及,不知道什麼時候也鬆開了我的頭發,手也全部抽出來掰著我掐在她脖子上的手。
她的脖頸纖細又緊致,讓人一握著就有想要生生捏斷的欲望。
我收緊了手掌,加大了手掌的力量,咬牙切齒道:“你今天這一巴掌,我認了,但是我隻說一遍,你的車禍,是白懿梁讓人開槍爆了你的車胎才讓你翻車的!你要找哦,找他去!”
任菲看著我,眼睛裏都是倔強,沒有說話。
漸漸的,她的眼睛裏都是濕潤的霧氣,臉蛋漲的紅紅的,也嘴巴也癟癟的,像是忍不住要哭出來了。
我心中一動,畢竟哪個女孩子額頭上留了一塊疤痕,以後隻能留著劉海,那也是挺殘忍的。
思及此,我放開了任菲。
“算是我的錯,你頭上的疤,我還你一巴掌,我二哥那輛車,你還是要還的,一碼歸一碼,這和我沒關係,再說了,不也是你非要拉著我去的嗎。”我往後站了兩步,和任菲拉開了一點點距離:“冤有頭,債有主,你要怪白懿梁,我也是受害者,我還因為你,被抓進派出所待了一晚上。”
任菲彎起手腕狠狠的擦了擦眼睛,眼裏還是紅紅的。
我撇了撇嘴:“到此為止吧,走了。”說完,就在我準備轉身時,任菲這個小婊砸,竟然又趁我一個不防備狠狠的抬腿踹上了我的小腹。
並且,她還是比我更狠的用了高跟鞋跟,一陣劇痛傳來,我痛得身體稍稍往後弓了弓,身子也微微的往後退了兩步,有點站立不穩。
好啊,任菲,這是你自己要作死的。
我偷瞄了一下走廊,深深的看了一眼任菲,轉身拔腿就跑。
任菲這人還真的不可小看了她,智商不怎麼樣,揍人倒是挺狠。我捂住小腹跑得也是跌跌撞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