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著癟癟的肚子,我下了樓直奔廚房而去。
卻看到白懿梁坐在客廳的沙發上,規規矩矩的看著一本英文書籍。
他一向很喜歡安靜的閱讀。
因為他也做不了什麼太過活潑躁動的事。
我兩眼發紅的衝進廚房,抓住了一個正在洗水果的女仆,咬牙切齒的要她給我做點吃的。
說完,我還打劫走了她手裏的蘋果,惡狠狠的像是啃咬著徐永生的頭顱一樣,凶神惡煞的出了廚房。
由於我的活動範圍有限,不可能邊啃著個蘋果還去大街上溜兩圈,但是我也不想和白懿梁待在一起。
於是我選擇乖乖的回房間呆著。
就在我咬著蘋果上樓的時候,白玉斐和徐永生出來了。
我和徐永生在樓梯上擦肩而過,雞皮疙瘩卻忍不住歡快的蹦躂了起來。
沒辦法,這個人,身上的氣質,實在是太過暴戾。
一看就是金三角看多了。
我在白玉斐的幫助下才莫名其妙的在他手底下撿回一條小命,我可不想又給丟了。
看著徐永生也要走了,我就乖乖的咬著蘋果低著頭從他們兩個身旁擦肩而過。
無所謂,反正我慫,有的人,招惹不起,就不招惹。
經過剛才的事情,我對白玉斐的好感已經上升了那麼一丟丟了。
但是接下來的事情,又把剛剛他出手救我的那麼一點點好感全部給敗光了。
因為他給我端來了一碗水煮西藍花,微微發綠的湯水上麵漂了一點點的橄欖油。
他知道我是個一天不吃肉就要啃自己腳丫子的人,卻非要讓我吃素。
“您喜歡吃西藍花嗎?”我誠懇的問白玉斐。
“不喜歡啊。”白玉斐也是誠懇的回答我。
“那己所不欲勿施於人您知道嗎?”
“知道啊,但是還有一句話,叫己所不欲,務必施於人。”白玉斐朝我笑得一臉的老謀深算,就連眼角的細紋也露出來了幾條:“你胃疼才剛好,就應該吃點兒清淡的。”
“行了行了,別這麼冠冕堂皇了,養不起我就麻煩您趁早把我送回秦漠身邊好不好?”我一邊恨得咬牙切齒,一邊又為了我空空如也的肚子不得不忍辱負重的端起碗,認認真真的幹掉了那碗西藍花。
我有一個小小的夢想,就是希望有一天,白家叔侄的頭頂,能比我這碗西藍花還要綠。
索性白家的兩個狐狸雖然小氣,但是還沒有到了心狠手辣的地步,晚餐的時候,還是給了我一個比較正常的晚餐的。
在晚餐的餐桌上,白懿梁看著我手握著刀叉眼裏噴火的看著廚房,望眼欲穿的樣子,還有我隨時都要一個彈跳跑進廚師的懷裏撕扯他手裏的餐盤裏的肉,他欲言又止好幾次都想要提醒我一下我是個女孩子不要這麼粗魯。
但是最後都被我冒著綠光的眼睛給瞪得閉了嘴。
大概是白玉斐看我有家暴他侄子的傾向,不禁也開始聲援起了他的小侄子。
“趙之歡,你今天睡也睡了,我估計你晚上也睡不著了,但是你也不要想著逃跑,因為沒有用,你跑不出去的。”白玉斐輕輕撥弄著餐巾,低頭看著桌布的花紋,卻是在和我說著話。
“行啦行啦,吃飽了我就上去繼續睡行不行,不跑啦不跑啦,什麼時候見我跑過啊。”我不滿的嚷嚷著:“我還是一個很合格的人質好麼。”
“我不管你今天是想逃跑還是真的被鎖在了房裏,再有下次,我不會這麼好心。”廚師為白玉斐擺好餐盤,白玉斐就開始鋪好餐巾在膝蓋上,沒再看我。
一旁的白懿梁但笑不語,依舊是一派雲淡風輕的模樣。
“你要是閑得慌,我明天可以帶你出去玩玩。”白玉斐忽然開口,這一句話在我聽來卻宛如天籟。
不會吧,他不是最怕我跑了,怎麼忽然要帶我出去玩。
這其中一定有詐。
難道他不忍心他侄子這麼被我欺負,所以要把我給偷偷帶出去乃伊組特了?
再把我給埋到個荒郊野嶺?
我糾結的眉頭都皺起來了。
雖說中國有“青山處處埋忠骨”的說法,但是我不想我每次清明節回家看看梅姨還得看看陰間有沒有船啊。
如此想來,還不如被埋在姚山宅子下的那一叢薔薇花下呢。
額......扯遠了。
“那你怎麼不讓白懿梁帶我去玩。”我試探著問了白玉斐。
“他還在休假,所以就隻能由我帶你出去。”
“休什麼假啊,休假就得出去玩啊。”
“他還在休婚假,看守你屬於工作範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