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秦漠冷哼了一聲:“晚了。”
是啊,現在說什麼都晚了,我已經死腦筋的看上他了。
誰都可以一見鍾情,但是不是誰都可以十八年如一日。
我就是這麼一個戰鬥力驚人的奇葩。
秦漠曾說過我對他隻不過是一種征服欲,這話隻說對了一半。
不管是心理,還是生理,我都要征服他。
讓他對我的十八年有個交代。
秦漠看著我笑了笑,像個孩子一般的爽朗:“走吧。”
說完,他先起身離開了。
我也很有默契的跟在他身後,和他保持著不遠不近的距離。
隻是我沒有想到,我回到了秦家之後,剛一進正廳,就看到了一個不速之客。
白小叔,白玉斐。
我看到他正坐在沙發上喝茶,不禁腦海裏飄滿了問號:“他來幹嘛?”
難道又是來告狀的?
我在心裏對白玉斐豎了個中指,但是沒有言語。
梅姨見到我和秦漠回來了,不禁喜笑顏開,對我笑的更是比平時要溫柔得多的多的多。
嚇得我菊花一緊。
“歡歡,秦漠啊,你們回來了,昨晚去哪裏玩兒了,怎麼白少爺的晚宴參加了一半就不見了人。”梅姨半是關懷半是嗔怪的看著我和秦漠,又囑咐傭人做幾樣點心上來。
我的謊話已經溜到了嘴邊,卻被秦漠搶了先:“昨晚歡歡說無聊,剛好我朋友開了個度假山莊,我就帶歡歡去玩了一晚上。”
梅姨“嘖”的一聲好像是有點不高興:“人家晚宴還沒有結束你們兩個就走了,一點禮貌也不懂,一晚上不回家也不知道給我打個電話,你也不想想家裏人是否會擔心。”
梅姨狀似不悅,其實倒也沒有勃然大怒,隻是有點不高興我和秦漠的不辭而別。
“年輕人都是愛玩的,這麼大的人了,你也不必擔心,倒是我,還得替懿梁謝謝歡歡送的生日禮物了。”
一直都是冷著臉坐在一旁的忽然開口,語氣不疾不徐,反正我是沒有聽出來哪裏有真誠。
全部都是膈應。
“哪裏哪裏,也不是什麼貴重的禮物,白懿梁他習慣就好。”我擺擺手,不想再跟白家人繼續糾纏下去,打算回房間洗個澡補會兒眠。畢竟昨晚折騰的太累了。
正當我轉身欲走的時候,唯恐天下不亂的白小叔卻又再度開口,惹得秦漠眼中的寒光快把我凍成了冰柱子。
“那歡歡你的畫廊生意看來還是不錯的啊,幾百萬的腕表就這麼送給我們懿梁了,還說不是什麼貴重禮物?看來歡歡賺錢的能力,還是很強啊。”
我偷偷看了一眼秦漠,此時秦漠這個老光棍已經變成了老冰棍。
不知道哪裏來的勇氣,我竟然腦子裏的熱血一衝上頭:“誰說那是生日禮物了,那是補償,補償給他退婚的。”
說完了,我沒再看在場三個人的臉色,自顧自的上樓洗澡換衣服去了。
身後傳來梅姨小聲的嘀咕:“我記得歡歡她昨晚出去好像不是這個衣服啊……”
梅姨像是故意的,掐好了我洗澡的時間就來敲了我的房門。
她還是把白小叔的原話告訴了我:“若是要退婚的話,白懿梁希望和我單獨談談,還是要邀請我去白家吃個飯。兩個人一起說一說。”
我一邊擦著濕漉漉的頭發一邊想也不想的就拒絕了:“我不去,我和他再也沒什麼瓜葛了。”
梅姨忽然狐疑的看著我:“你是不是有男朋友了?”
原本一句“沒有”快要脫口而出了,可是,我看到了站在門口的秦漠。
他的麵上,不悲不喜,讓我看不清他是什麼情緒,但是我能感受到他身上傳遞出來的壓迫感。
看到秦漠,我立馬機智的改口:“是的,我有男朋友了,人特別好,還年輕有為,等時機到了,一定帶回來給您看。”
梅姨恍然:“這樣啊,”但是她還是攛掇我去一下姚山:“要不你還是去一下姚山吧,我就不去了,你白少爺吃個散夥飯,年輕人有年輕人的話要講,我們老人在我怕你們不方便說,你隻用個午飯,晚上可千萬要回來。”
我有點犯難,看向秦漠。
秦漠還是冷著一張臉。
“要不讓大哥陪我去?”我問梅姨。
結果梅姨都還沒有說話呢,秦漠就回答我,熄滅了我的僥幸:“我還要回公司上班,你自己去吧,晚上我去接你。”
說完,秦漠轉身就走了,留下我一個人在原地犯二。
哎,老光棍傲嬌起來,真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