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一:第一次在別人家不好隻要秦漠開心就好呀,我都無所謂。
聞言,我喊住了白小叔,帶著秦漠一起上了車。
回到姚山白家之後,我以為白懿梁會在書房等我,結果他是端端正正的坐在餐桌邊,桌上都精致的夜宵。
差一點,我就要倒戈去了白懿梁陣營了吧。
美食與美男,一字之差,我還是傾向於後者。
“累壞了吧,來吃點東西吧,我怕你晚上又餓的睡不著。”
白懿梁把一碗紅豆粥輕輕推到餐桌邊,看著我,絲毫沒有看秦漠一眼。
我被白懿梁溫和的神色看的渾身不自在:“你有事說事,別這樣。”
“哪樣?”白懿梁麵上都是溫柔的光,伸手把一盅雞湯推到了我的麵前,“我向來都是好言好語對你,難不成,你今晚竟然還覺得我凶你了?”
“不敢不敢,”笑的這麼好看,明明就是個不折不扣的笑麵虎,之前還說我給臉不要臉,現在又這樣獻殷勤,無非就是因為秦漠在我身邊。
我把那一盅雞湯輕輕端到秦漠麵前,繼續喝著我麵前的紅豆粥,沒再抬眼看白懿梁。
白懿梁坐在我對麵,而秦漠則坐在我的身側,什麼也不說。
淡黃色的燈光柔柔順著白懿梁的臉龐側邊滑飯他的領口處,把他白皙的脖頸帶出淡淡的黃色,十分溫暖。
誰都以為白懿梁是個溫暖又蒼白的青年,隻有我明白他內心深處不被人察覺的陰暗與危險。
他總是喜歡淡淡的笑,給人如同沐浴在春風中的柔和感覺,他也可以在一瞬間拉你下地獄。
“秦漠不還,不如你來替他慢慢還;
不如我們兩個互相湊和,也好過三個人相互折磨;
你別給臉不要臉。”
每一句話,他都是用柔柔的如同泉水一般的語調說出來,卻是一個字一個坑的砸在了我的腦海中,經久不衰。
就像現在這個時候,哪怕白懿梁他的容顏再好看,氣質再高雅,胸前的肌膚再白嫩,我也不會多看一眼!
義正言辭臉!
事實上,我也曾私底下竊竊瞄過幾眼他的胸口。
竊看,能與偷看相比擬嗎?
但是那也是在秦漠不在場的時候。
現在這個時候我肯定是不敢的。否則秦漠那個老光棍又得說我貪心了,我可除了秦漠,從沒對別人動過什麼風月心思。
當然偶爾看到長得帥的也會控製不住的多看幾眼犯犯花癡。
白懿梁除外。
他對我來說,隻是個阻攔我和秦漠在一起的阻礙而已,當然我也不會毫無理由的就去把他當做仇敵,隻是真的突破不了那一層隔閡。
“今天晚上還玩得開心嗎。”白懿梁見我把雞湯送給了秦漠,沒說什麼,而是又把一碟蒸餃送到我麵前,一邊微笑著同我說話。
我把蒸餃給往秦漠麵前送了送,回答道:“不好,玩著玩著就莫名其妙的進了局子了。”我低著頭沒去看白懿梁的臉,而是看著碗裏的紅豆。
“怎麼會呢,警察局好玩兒嗎?那個什麼任小姐,還好嗎。”白懿梁雙手交疊,手指交疊著放在餐桌上。一臉的淡定自如的看著我吃飯,從頭到尾就沒有看過一眼秦漠。
就好像秦漠是個外人一樣。
我以為白懿梁看到秦漠是會生氣的,結果隻是忽視而已。
但是以白懿梁的性格,越是隱藏在心底,就越說明他在不動聲色的算計。
我和他也相識才沒有多久,不知道這樣猜測對不對,但是,他就是給我這樣一種感覺。
“任菲好不好我不知道,我隻知道她的車今晚被人用槍打爆了胎。”我低頭咬了一口蒸餃,綿軟滑嫩的肉餡在我嘴裏慢慢騰騰的迸發出肉香,卻讓我心裏有些煩躁。
我勉強咽下嘴裏的蒸餃,放下了筷子,一本正經的看著白懿梁:“車是我二哥借給任菲的,我二哥把車借給任菲時肯定還是好好的,怎麼到了路上就被槍打爆了胎?白懿梁,我之前隻是隨口說說的開的一句玩笑,你不會當真吧。”
如果之前的我對白懿梁有什麼重話,姑且還可以算作是我的不懂事的故意刁難,但是現在這一刻,我卻是認真的在和他說事情。
“是你自己說的,你說的每一句話,我都是認認真真的記著呢,哪裏敢忘記敢怠慢。”白懿梁慢慢的把手收回去了,整了整袖口,漫不經心的叫過來管家:“這個蒸餃不合三小姐的口味,你讓廚房再給三小姐做一碗雞絲麵。”
“不必了。”我把蒸餃往秦漠麵前推了推:“你說你記得很清楚,那我說我們的婚事就這麼算了呢?也沒有見你記得多清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