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到了姚山的時候,日頭並不是很毒辣,但是也並沒有很涼快。
車子緩緩駛進白家宅子大門,我看到了白懿梁正在給院子柵欄上的爬藤薔薇澆水。
他還是不變的長袖上衣,身材清瘦,襯衣甚至並不合身,有些略略的鬆垮。就好像風一吹,他身上的襯衣就可以隨風飄揚一樣。
白懿梁拿著灑水壺一點點的在根上澆水,看到我後,朝著車子微微一笑。
我沒有停車,徑自把車子開進了停車場,再直接去的白家大堂。
估計是看我回來了,白懿梁也覺得終於不那麼無聊了,於是也就進來了。
我看著他逆著光線緩緩進門,思考著他其實不必去搶了園丁的活兒,這樣,讓園丁多沒有麵子。
“你這一天天的挺閑啊,你不用上班幹活兒給處理你們白家幫派幫會裏的事務?”我看著白懿梁,忍不住問道。
白懿梁自己給自己倒了杯茶,徐徐說道:“當然要我處理,隻不過,我現在在休婚假。”
我看著白懿梁挑眉悠閑地表情,心裏全部都是咬牙切齒。
“你還沒結婚呢,怎麼就休婚假了?”
“不訂婚不培養感情那我還怎麼結婚,所以這也算婚假裏麵的。”白懿梁理直氣壯的說道。
我:“……”
算了算了,時間久了,他的那種無賴的真麵目也都露出來了,不再是以前那個任我欺負的單純騷年了。
我拿出買的禮物遞給他:“新買的禮物,你要是不要的話,就再也沒有了。”
白懿梁沒再說什麼,接了過去我手中的小包裝袋。
是一串很小的佛珠,繞在手腕上,可以繞七八圈,足夠遮擋住他右手腕上的傷疤了,至於左手腕上的,隨他去吧。
不是什麼跟貴重的木料,就是很普通的我在一個小精品店裏買的。
不過二十塊錢。
好在珠圓玉潤,手感十分之好。
白懿梁完全不按套路來。
我以為他會像電視劇裏的那樣對於這種價格不貴卻很實用的禮物喜歡的不得了,事實上,他隻是淡淡的嗯了一聲,就拿回房間裏去了。
白懿梁:“嗯。”
我:“嗯???”
豈料我前腳剛剛到白家,後腳秦淮的電話就來了。
我正在準備拿著小本本寫計劃的時候,秦淮給我打電話了。
“你在哪兒?”秦淮冰冷的聲音穿透話筒裏過來給我一個不寒而栗的感覺。
“姚山。”我老老實實的回答。
“你看你做的好事!大哥已經送急救了!”
秦淮的話語一出,我雖然穩住了身體,但是內心還是忍不住發抖。
我顫顫巍巍的嗓音我自己都不聽不清楚我在說什麼。
這天上午,我一路都是闖紅燈,我覺得,我接下來的這半年來,所有的分數幾乎已經給扣光了。
駕照估計也能夠吊銷了。
但是後來我仔細一思考,秦漠隻是送了急救,又不是下了病危通知書,我幹嘛要這麼火急火燎的一路闖紅燈呢?簡直就是造孽啊。
等我到了醫院以後,按著秦淮給的地址就去了秦漠的病房,我一推開秦漠的病房門就激動的大喊:“秦漠呢!快把他褲子脫了給我看看是腫了還是萎縮了!”
我一推開門的那一瞬間,滿室寂靜。
病房內,秦漠的褲子正提到一半,床邊站了個白頭發的老年醫生,而且,秦漠他爸,也就是我幹爹,秦致遠也在。
我默默的轉身,離開,深鞠躬:“不好意思,我走錯了,打擾了,再見。”
說完,拔腿就跑。
媽媽的吻,真是背時。
秦致遠要知道了我想要把他兒子給太監了,那我這輩子,別想哇塞見秦漠了。
我都不忍去想起剛才病房裏那三個人的眼神。
那是見了鬼啊,就跟見了智障一樣。
算了算了,我還是等等吧,等他們走了我再去看秦漠。
我就想在醫院裏找個地方隨便坐坐等等秦漠,可是秦淮就跟吃錯了藥一樣的寸步不離的跟著我。
我甚至惡狠狠的威脅他要是再跟著我我就也給他的小秦淮來一個暴擊,但是他依舊不為所動,依舊是到哪裏都跟著我。xd
甚至有漂亮護士從他身邊走過去他都沒看一眼。
你哥都已經這樣了,我難道還會再去給你哥補一刀讓你哥徹底變公公?
這秦淮,也太小心眼了。
最後實在沒有辦法了,我躲進了女洗手間。
然後,秦淮就在洗手間外等著。
我表示大大的服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