乍見之歡 四十:一言難盡的濕身後遺症(3 / 3)

見動手反抗不成,他隻得和我開口和談,但是他的嘴都被我給不斷的擠變形了,根本就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隻能不斷地“嗯嗯唔唔”的發出一些破碎的音節。

此前網絡上流行著一個“怒搓狗頭”和“捂死你個王八蛋”的表情包,我現在把白懿梁捂起來搓著他的頭,實在是很像那兩個表情包的結合體。

我玩了一會兒,白懿梁也沒有抵抗了,而是不再動了,就坐在座位上任我搓圓捏扁,不再言語。我也玩兒累了,就沒有再折磨白懿梁了,而是放開了他,把薄毯塞到了他手上,隨他去了。

雖然我身上也都是濕漉漉的很不舒服,但是我心底和白懿梁還是有點隔閡,我還是不願意和他共用同一條薄毯。

更何況這個薄毯還被他拿去擦過身體。

如果是秦漠用過的,我可能還會開開心心的拿過來二次利用一下,但是這是白懿梁的,那還是算了吧。

結束了和白懿梁的嬉鬧,我們兩個都冷靜下來之後,車內忽然就充滿了一股尷尬的氣氛。

我們誰都沒有說話,就這麼一路不言不語的回到了姚山,白家。

看著窗外的雨滴氤氳了車窗,我和白懿梁之間的靜默中,滿滿的都是尷尬所生的不自在。

據說兩個人之間最完美的狀態就是沒有話說也不會尷尬。

很顯然,我和白懿梁之間,並沒有什麼完美的相處狀態。

我和他之間,總是會有點莫名其妙的摩擦。

今天運氣不好,早餐沒有肉不說,下午還遇到了大雨,晚上我和白懿梁到家的時候,白小叔也將將好到了家。

彼時我換了回房間換了衣服下樓,白小叔端了一壺薑茶從廚房裏出來,我看著白小叔,心底生了心虛和一點點畏懼,毫不猶豫的轉身就走,想要避開他。

“趙之歡!”他忽然出口喊住我。這中氣十足的一聲叫了一聲我的名字,我渾身一顫,任督二脈都快被他給震開了。

架不住他的威嚴,我隻好繼續掛起狗腿般的笑容,轉身問道:“小叔,您找我?”

“廚房還有薑湯,自己去盛,別天天指望著別人都伺候你。”他吐出這一句冰冷的話,就麵無表情的端著手上的薑茶,從我身旁擦肩而過,上樓了。

萬幸萬幸,隻要不罵我,什麼都好說。

當然,也有不那麼萬幸的時候。

這雨下的急,當晚,我就和白懿梁雙雙發燒了。

我身體的底子比白懿梁要好,我隻是有點昏昏沉沉的有點低燒。而白懿梁則是高燒不退。

更坑爹的是,白小叔,我懷疑他是不是從小就是學校裏的少先大隊長,動不動就愛告老師。

這個正直的白小叔,竟然毫不客氣的在半夜一點多給我幹爹打電話,說我帶著白懿梁去淋雨,搞得他現在高燒不退。

我頗為不爽,白小叔這是隱瞞事實,他隱瞞了我也生病了的事實。

就隻有白懿梁一個人病了嗎?我也發低燒了好不好!我也是個病號好不好!好像就你家白懿梁生病了是大事情,我病了就是個累贅一樣。

畢竟我慫,向來都是敢做不敢當。

可是我沒有想到的是,秦漠,竟然在半夜兩點多的時候,帶著秦家的私人醫生,到白家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