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我從來都不是什麼喜歡拐彎抹角的人,我直接了當的就拆穿了白小叔:“我不喜歡白懿梁。我和他的婚事是我隨口開玩笑提的,我隻不過是拿他來氣一氣秦漠,你最好不要在白懿梁的生日宴會上說什麼我們兩的婚期,我不會答應的。你放心,我最是吃軟不吃硬的了,你要是跟我來硬的,我也不會任你拿捏,你要是哄一哄我,我說不定還能給你介紹比我更合適的人。”
“可是你不覺得這很荒唐?”白小叔眼睛忽然變得更加深邃起來,直勾勾的盯著我的眼睛,像是要把我的眼睛給盯出一個洞來,好讓我畏懼他,不再說這些瘋言瘋語,可惜見過了大風大浪的白小叔並不怕我的虛張聲勢:“這總歸是你們秦漠欠我們懿梁的不是嗎,盧川實業,山河集團,你們兩家,一個都跑不了。”
“那行啊,那你說,我要是嫁給白懿梁我有什麼好處。”我擺出了十足的談判風采。
“你會擁有一切你想得到的,隻要你安生的和懿梁在一起。”白小叔看著我,眼神堅定。
“嫁給了白懿梁我可以帶著白懿梁去飆車嗎?”我問。
“不可以。”
“嫁給了白懿梁我可以沒事時就s&m白懿梁嗎?”
“不可以。”
“嫁給了白懿梁我還可以沒事時就s&m你玩兒嗎?”
“不可以。”
“嫁給了白懿梁我可以沒事時就去和秦漠滾床單嗎?”
“不可以。”
白小叔的每一句“不可以”,都是一個字一個字的從牙齒縫裏咬牙切齒的蹦出來的。
其實對於我來說,前麵幾條倒是無所謂。最重要的是最後一條。
能夠把秦漠壓在最大號的床上麵狠狠的壓來壓去那是我畢生的夢想。也是我行走於這世間的唯一的動力。
再也不能夠狠狠的壓秦漠了,那人生還有個屁意思。
我朝白小叔攤攤手,一臉無奈,表示談判破裂。
然而白小叔並沒有被我的猥瑣以及恬不知恥給嚇到,而是繼續威逼利誘:“嫁給懿梁後,你若乖乖的,要什麼有什麼;你要是還是不知檢點,那我估計得教教你的幹爹怎麼教育孩子了。”
他麵無表情的說出這句話,一股“得不到你我就要毀掉你”的霸道總裁氣息撲麵而來。
什麼?我沒有聽錯吧?他的意思是,我要是不嫁,還得找我全家麻煩?
大寫的服氣。
“搞笑哦,你自己都是個沒人要的老光棍,你兒子都沒有一個,我幹爹都是有兩個兒子的人了,你還去跟他談教育兒子的事?你這不是班門弄斧嗎?”我這句話剛剛說完,白小叔的臉上,就從多雲轉陰了。
原本還是能看到那麼一點點的光彩,這下好了,全都是烏雲密布了。
我再次把年少無知和牙尖嘴利給發揮到一個巔峰,繼續不怕死的說道:“你們白家是不是有什麼遺傳病啊,你看你身體不好,沒人嫁;白懿梁也是身體不好,也是沒人嫁;你們家是不是祖上得罪過什麼人啊,是不是被人下了降頭啊......”話音未落,白小叔就朝我伸出手來......
拜秦淮小小時候多次對我的偷襲所賜,我現在對危險的預知能力是一等一的好,所以當白小叔朝我伸出手的那一瞬間,我就能通過他伸手的角度和速度來判斷出他是想打我還是想牽我。
我這麼口無遮攔的侮辱他和白懿梁,他想牽我,除非他腦子被我剛剛給打擊壞了,毫無疑問的是他肯定想一巴掌扇得我半邊臉偏癱從此再也講不了話隻能眼斜口歪的過一輩子了。
這廝好狠的心。
再次拜秦淮小時候對我大大小小不計其數的偷襲所賜,於是我再一次憑借著我敏銳的反應度躲開了白小叔的這一次偷襲,並且想要朝樓下跑去。
你說我為什麼不跑去客房?
客房是他們家的!他白小叔肯定有鑰匙啊!我還不如跑去樓下大廳,如果事情鬧大了可以方便我開車逃跑,如果事情小了,我去廚房端著我的雞絲麵吃完再回房間豈不是更好?
可是,我確實是小人之心了。
因為,剛剛白小叔那一個伸手,其實是在提醒一旁端著雞絲麵的廚師離我遠一點不要碰到我把湯給撒到我身上了。
但是我就是這麼厲害,以為他要打我,一蹦三尺高的跳開了,成功的碰到了端著雞絲麵的廚師。
好在白小叔眼疾手快的替我伸手推了一把,麵是灑了,但是好在掉到了地上沒有掉到我身上,隻有灑出來的幾點麵湯濺到了我的腳背上。
滾燙的麵湯,濺到了腳上,還是有點疼。
管家估計是聽到了這邊的聲響,匆匆趕過來了,剛好白懿梁出門倒水喝,他也看見了,就匆匆過來了。
那廚師倒是聰明,急急忙忙的道歉說是給我拿藥,就溜走了。
混亂之中,白小叔剛剛護住我後背,替我擋住麵碗的那隻手,還攬在我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