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殺要剮悉聽尊便。”愣頭青倔強的說道。
老九哥說道:“沒那麼嚴重,不會要了你的命,上一次有人來我這裏搗亂,我讓鬼兄弟困了他三天三夜,最後餓得小臉煞白才給放回去。再往前算,有人來我這裏搗亂,我讓鬼兄弟把他迷住,扒光衣服扔在外麵,等到清晨趕集的人多起來才讓他醒,結果那張小臉羞得啊,比猴屁股還紅。”
愣頭青說道:“士可殺不可辱,您就把我困在這裏三天三夜吧,也不用去麻煩鬼兄弟,我自願留下受罰,絕對不走。”
沒想到愣頭青還挺有氣魄,這讓老九哥想起年輕時候的自己,他來到愣頭青身邊,腳下的土狗叫個不停,保護主人的決心相當強烈。老九哥饒有興致的問道:“這條狗是你帶來的?”
愣頭青盯著老九哥手裏的錢包,以相當迅捷的速度將其奪過來,轉身就往遠處跑。因為太過慌張,攥著狗繩的手沒有抓住狗繩,土狗留在原地,被老九哥一腳踩住脖子,倒在地上嗷嗷叫。愣頭青原本可以遠遠跑開,可他還是在十幾米遠的地方停下,聽著土狗的叫聲猶如不離。
土狗掙紮時,老九哥見它肚子有潰爛,或許是打架留下的傷口。愣頭青從遠處走來,說道:“你別難為它,它已經夠慘,我給你認錯,你饒了它。”
老九哥說道:“你搶走錢包在先,我又怎麼能相信放了它之後你不會再跑呢?”
愣頭青說道:“我可以把錢包還給你。”
眼見愣頭青的確要把錢包扔過來,老九哥大聲說道:“打住!錢包本來就是你的,何來還給我一說?我可以放它,也不會懲罰你,但是你得回答我一個問題,是誰讓你們來糟踐我的果林?”
愣頭青往前走幾步,小聲說道:“大哥說是個當官的,姓胡,讓大哥帶幾個人把果林給燒了,不過不是立刻燒。前天白天,大哥發話說準備東西,昨天晚上就過來了。沒想到您還有那種本事,我們嚇得逃也逃不了,有人嚇暈,有人失蹤,有人死在樹裏,我也暈倒了,直到今天早晨才醒過來,結果大家竟然都沒事。”
“你帶這條狗來,是給你壯膽的嗎?”
愣頭青點點頭,說道:“昨天那麼嚇人,可我錢包丟了,照片在裏麵,又不能不回來找,就帶著它過來。”
老九哥抬起腳,抓著土狗的後腿將其拎起來,說道:“你是怎麼養狗的,肚子都爛了,再不管可就要死了。”
愣頭青說道:“這狗是我撿來的,哥幾個拿它逗著玩,用煙頭燙,傷口感染後成了這樣。不過我沒有不管它,去醫院都花了好幾百呢,人家還笑話我,說是好狗也就罷了,一條土狗何必呢。”
老九哥說道:“土狗才是好狗,那些人懂什麼。你小子也算有心,錢包裏就這麼點錢,估計平時也沒錢,還能給它花錢治病,有良心。不過你瞧瞧它這個樣子,過不了幾天就得死,我告訴你個地方,就說是我老九哥介紹的,不花你的錢,保準治好。”
老九哥把獸醫站的地址告訴愣頭青,順便把提前藏在口袋裏的照片也還給他,說道:“就知道你得搶錢包,早就把照片藏起來了,你剛才要是真跑了,也早晚還得回來找我。現在把照片和這條狗還給你,以後好自為之。”
愣頭青顫抖著接過照片,看著上麵娘的模樣,感動不已,說道:“您是講義氣的人,還有什麼想問的盡管問吧。”
“你的大哥是誰?”
原以為愣頭青不願意泄露大哥的身份,熟料他竟然相當自豪的拍著胸口說道:“我們大哥叫九山,有本事,有模樣,講義氣,懂道理,我們都佩服他。”
愣頭青不過是個走上歪門邪道的崇拜者,老九哥也沒有多餘想問的,讓他自行離開。愣頭青牽著土狗正要走,又回頭說道:“您夠義氣,我也夠義氣,有件事必須告訴您,昨天晚上那事不可能就這麼完了,不是鬧鬼了嗎?九山哥肯定會找大師,您還是趕緊帶著您的鬼兄弟跑吧,小心連鬼都做不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