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棍阿宏說道:“彩荷知不知道,還要等與她接觸後才能清楚,現在既然知道養山娃的事,就可以安安心心的斷了你們倆在夜裏的聯係,可以分開休息了。”
彩蓮說道:“可是不行啊,如果我們不按照他們說的去做,守奎的身體就會出現流膿潰爛的情況,時間久了命可就沒了啊。”
神棍阿宏說道:“我現在並不清楚守奎流膿的情況是怎麼一回事,但是從他流膿的地方來看,都是當初那位高人為他塗抹黑色染料的地方,二者之間有著怎樣的聯係尚未可知。不過你們別擔心,我會一些醫術,藥也已經買來,隻等著都弄好後就可以為你治療。”
提起藥,彩蓮大喊一聲,連忙向廚房跑去,李奶奶說道:“我這個女兒成天說自己是個不婚主義者,可就是她這丟三落四,忘東忘西的腦子,就不會有人願意娶她。有件事我想問問,既然吃掉山草會對身體和下一代產生那麼重要的影響,我這老婆子也跟著吃,會不會將來也要出事呢?”
神棍阿宏說道:“說句沒有禮貌的話,您這把年歲想必已經不會再生子,至於留在體內的陽氣也會隨著停止食用山草而逐漸代謝出去,這就是為什麼黃大仙會一而再的要求你們吃它們準備的食物。”
大誠想起一句話,覺得特別好笑,李奶奶這是明顯躺槍的節奏,不過他不敢笑出來,也不敢說出去。正在他想東想西時,體內的猛涼漢大聲說道:“蠢東西,告訴他,守奎身上流膿地方有犬陽草的味道。”
大誠閉著嘴在心底問道:“犬陽草是什麼東西?你又是怎麼聞出來的?”
猛涼漢說道:“我們當年對那些沒有男子氣概的人,在腰上纏犬陽草,做些粗重的活兒,還要一起扭打,就是為了增添陽剛之氣,所以對犬陽草並不陌生。至於我是怎麼聞出來的,你還真是蠢貨,我都是鬼了,就不能有些比人還要厲害的本事嗎?”
大誠嘟囔道:“我就算再是蠢貨,不也是把你困在身體裏了嗎?有本事你自己出來啊,咱倆上次可還沒分出勝負呢,繼續打啊。”
“打就打,誰怕誰!”
瓜頭說道:“你們倆就別鬥嘴了,誠誠啊,還是把犬陽草的事告訴阿宏叔吧,俺覺得很重要。”
大誠憨憨的撓撓頭,應了一聲,抬頭對神棍阿宏說道:“阿宏叔,守奎胸口上有犬陽草的味道,您看看是不是就是當初高人製作的黑色染料的原料。”
神棍阿宏困惑的看著大誠,大誠指著自己的胸口,他立刻明白是猛涼漢告訴大誠的,說道:“我並未聽說過犬陽草,不清楚它和山草之間的關係,不過就算如此,我也有能力幫助守奎緩解痛苦。”
彩蓮端著一碗湯藥進屋,轉身又去用藥渣煮洗澡水。廚房裏很快飄出草藥的味道,等到煮製結束後,大誠幫忙將洗澡水移到木桶中。在神棍阿宏的要求下,守奎脫光衣服,踩著板凳進入木桶,隻把腦袋露在水的外麵。
經過中藥熬製的洗澡水的浸泡,守奎身上的膿瘡與身體分離,漂在洗澡水的最上層。守在一旁的大誠將髒東西舀出來,放置在腳邊的小木桶裏。許久過後,水溫逐漸轉涼,神棍阿宏在門外說道:“差不多可以出來了。”
守奎覺得沒穿衣服有些別扭,不好意思讓大誠幫忙,可是他身體虛弱,又被熱水泡了一遭,沒有辦法自己出來。大誠攙扶著守奎,說道:“都是男人怕什麼的了,就是不知道為什麼要讓你泡澡,流膿時應該避免接觸水吧?”
守奎跨出木桶,說道:“我也不知道應該怎麼辦,不過真是很舒服啊。”
大誠歪著腦袋看向守奎的胸口,上麵雖然還有傷口,但看起來的確有些好轉。守奎在腰間裹上一條特別大的毛巾,坐在沙發上等待神棍阿宏。神棍阿宏原本是去準備紗布之類的東西,卻遲遲沒有回來,大誠離開房間到外麵尋找,見阿宏叔站在院子的門口,正在和一個陌生男人說話。
那人相當著急,大聲說道:“請您快點救救大慶那孩子吧,他就要把自己燒死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