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人還有意識,隻不過麵色慘白,命懸一線,以相當虛弱的聲音說道:“把門口的兩塊黃仙屎放進我的嘴裏,送我回家,一定要快!”
因為是高人幫助彩荷下葬的,鄉親們都認識他,眼看情況不妙,紛紛詢問發生了什麼事。守奎急得麵色通紅,來不及解釋,起身將門口的兩塊很小的黃仙屎塞進高人嘴裏,又把高人放在停在院子後麵的汽車上。
彩蓮已經清醒,守奎解開她身上的束縛,簡單解釋幾句便開車離開。高人讓守奎給一個人打電話,此人正是高人的師哥,住在不遠處。師哥心急火燎的問高人發生了什麼事,高人隻說:“黃仙屎封門…”
電話那邊的師哥瞬間明白利害關係,果斷掛斷了電話。一路顛簸來到高人家中,師哥已經在門口等待,守奎抱著高人跟在師哥身後沿著樓梯來到地窖。師哥雙手滿是鮮血,像個殺人狂,要不是高人性命堪憂,守奎打死也不敢進入地窖。
地窖裏有一個大盆,盆裏滿是腥稠的血液,周圍有不少雞的屍體,它們就是血液的提供者。遠處還有一個長方形的石床,遠遠看去像口棺材。師哥讓守奎把高人放在石床上,脫光高人的衣服,在光溜溜的身體上一遍遍塗抹新鮮的雞血。
師哥的動作極快,幾分鍾後皮膚黝黑的高人便成了一副血淋淋的模樣,渾身上下的每一塊肌膚都是鮮紅色的。做完這些,師哥取出高人嘴裏的黃仙屎,以火燒硬,低聲說道:“師弟,忍著點。”
師哥分開高人的雙腿,扒開屁股蛋子,把其中一塊燒硬的黃仙屎塞進肛中,又把另一塊放在高人的嘴裏。麵對滿目困惑的守奎,師哥說道:“人的致命氣息隻從口肛二處離開,黃仙屎以毒攻毒,封住這兩個地方,可保師弟周全。”
師哥為高人蓋上薄被單以遮擋羞澀,而後心疼的問道:“為什麼這麼不小心啊?”
高人嘴裏含著黃仙屎,不太清晰的說道:“老黃仙至少有幾百年的道行,我學藝不精,著了它的道。”
高人說,他和老黃仙對峙時,守奎跑過來問他是不是要殺了最外麵的老黃仙,高人問有什麼辦法,守奎說自己平時喜歡玩飛鏢,這個距離正好可以刺死對方。高人問有幾分把握,守奎說百分之百。
很快,守奎找來飛鏢,瞄準後狠狠地向外扔去,正好紮在老黃仙的胸口上。老黃仙應聲倒地,其它黃大仙沒了主心骨,做鳥獸散。高人十分欣喜,快步跑到老黃仙麵前,就算對方已死,為保周全也要再補一刀。然而就在他來到老黃仙麵前時才發現,周圍的景色瞬間變化,他原以為自己站在院子裏,卻不想竟在不知不覺間來到院外,並且穿過了封門的黃仙屎。
此時方才知道自己中招,卻為時已晚,老黃仙衝著他壞笑,他卻來不及對付對方,隻覺得身體虛弱,腦袋一暈摔倒在地。
“索性有鄉親們路過,才沒有被老黃仙繼續傷害,留下一口氣回來請師哥幫忙。”高人說道。
師哥心疼的說道:“黃仙屎被火燒後十分堅硬,放在肛中不舒服,你要是難受就告訴我,我為你調整位置,不至於太難受。”
高人搖搖頭,說道:“我已經感受不到下半身了…師哥,老黃仙相當厲害,你要做好周全的布置,以免它們殺我滅口時連累了你。還有送我回來的這位叫守奎的人,你給他幾張最厲害的符,讓他帶回去。”
守奎對神棍阿宏說道:“高人的師哥帶我離開地窖,給了八張符,要求我按照他說的方向貼在準確的位置上,叮囑一定不許離開符紙的範圍,等到高人擺脫危險,他就會過來幫忙。”
大誠說道:“可是高人還是死了啊,到底是怎麼回事?”
守奎歎息一聲,繼續說道,他回到豐雲村時,村子裏議論紛紛,都在說高人受傷,以及守奎喂給高人吃了兩個石頭子形狀的東西。守奎沒有理會,直接回到家裏貼上八張符紙,關閉大門,在高人和師哥趕來之前再也不敢出來。
這正是村民所說自從彩荷下葬後就很少、甚至沒有見過守奎前,其中一小部分人最後一次看見守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