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小虎在手機裏找到仇棋的照片,這是個絕對完美的男人,有著高雅的氣質,帥氣的外表,有昂貴的服飾,絕佳的才能,不錯的地位,難怪輕易收獲女人芳心,也難怪被稱作生長在人生勝利組裏的幸運兒。
如此優質的男人在鐵老頭看來卻不一般,雖然已經有所覺悟,然而當他發現仇棋就是那天出現在自己家附近,戴著墨鏡的男人時,依然倒吸一口涼氣。旋即將獵戶老鬼釋放而出,讓其判斷照片裏的男人是否就是車上的男人,獵戶老鬼隻看一眼便說下肯定的話語。
神棍阿宏並未唐突斷定,而是對馬小虎說道:“你的領導因為擁有雉雞鏡,算是懷疑的對象,當然並不是說他一定有問題,隻是不能放過每一個接觸雉雞鏡的人。勸你還是在家養好身體,先不要去公司。”
至於馬小虎被陰氣糾纏的雙腳,神棍阿宏雖然沒有驅散的本事,卻也不能什麼都不做。他從包裏取出兩根紅繩,連同兩枚古幣一起浸泡在香油中,晾幹後將紅繩穿過古幣,在馬小虎的雙腳上纏繞,令古幣緊貼在腳心裏。
神棍阿宏解釋道:“你的雙腳雖然沒有大事,但不能大意,最近這幾天不要讓腳觸水,且要隨時觀察古幣,一旦古幣變黑,就立刻來找我。”
馬小虎原以為自己沒事了,這會兒被嚴肅的被神棍阿宏嚇得夠嗆,忙不迭的問道:“您的意思是,我的腳還有問題?”
“隻是以防萬一。”神棍阿宏說道。
回去的路上,大誠詢問為什麼不把真相告訴馬小虎,而是要欺騙他。神棍阿宏解釋說,既然沒有解決辦法,讓他們生活在恐懼裏又有什麼意義呢?不如先把他們穩定住,然後好好的想辦法,真到了黔驢技窮時再說也不遲。
大誠又說道:“阿宏叔,我說句話,您別生氣,畢竟我也不希望小虎哥出意外。”
不等大誠繼續說,神棍阿宏說道:“你小子是想說,既然我不會,為什麼不讓他們去找別人想辦法,對吧?”
大誠憨憨的撓撓頭,尷尬的羞紅了臉,卻也是默默的點點頭,神棍阿宏並未生氣,而是說道:“腳上的陰氣為大陰,倘若我都沒有辦法,方圓幾百裏之內怕是沒有能解決問題的人了,這點自信還是有的。”
一路來到神棍阿宏家中,為的就是從師爺師父留下的古籍裏尋找解決辦法。大誠跑去村長家接小老兒,小老兒正坐在小板凳上寫毛筆字,字體工整雅致,完全超脫這個年紀應有的能力。村長雖然早就習以為常,卻還是拽住大誠的胳膊,小聲說道:“小老兒以前寫的東西雖然讀不懂意思,可我還能看懂每一個字。這次不一樣,連那些字我都看不懂了,而且是一個都看不懂,你得把這事兒跟阿宏說一聲。”
大誠憨憨的點頭,走過去一把將小老兒抱在懷裏,就像狗熊抱著小奶貓。小老兒在大誠懷裏開心的撒嬌,這一刻完全是個不諳世事的可愛稚童,可是再看小桌子上的那些毛筆字,又覺得是七老八十,風霜一生的文人才能寫下的韻味。
大誠懷抱著小老兒,口袋裏揣著那幾張紙,大步往回走。回到家時,曾孫仲康也已經來了,大家正在全力翻看古籍,希望盡快找到解決雙腳陰氣的辦法。此事相當困難,這一找便不知不覺到了夜裏,吃晚飯時,曾孫仲康這才得空抬頭看一眼大誠,不免驚訝的說道:“誠誠,你身體裏什麼時候困著個陰鬼?”
“哼!”猛涼漢說道:“瞧瞧人家,隻一眼就斷定我的存在,恐怕這屋子裏最蠢的就是你了吧?”
身處大誠體內的猛涼漢說的話,隻有大誠自己能聽見,雖然羞羞的紅了臉,索性別人聽不到這句直戳心窩的吐槽。神棍阿宏簡單介紹猛涼漢後,因為天色已深,便邀請猛涼漢出來相見。猛涼漢倒也不是個羞臊害臊的主,大大方方的顯現而出,曾孫仲康仰麵相視,驚歎道:“你就是上次的嬰靈啊,竟然如此高大威猛,隻可惜你若心存正義,意氣風發,即使活著時做不得將軍,死後也能在陰曹地府有個職位,憑你的身板與氣勢,倘若做個鬼差鬼官,大概沒有孤魂野鬼能逃脫你的手掌心。”
猛涼漢不屑的說道:“我才不願與陰曹地府為伍。”
曾孫仲康不再多說,隻於一旁默默的看著,他所注視的不是猛涼漢的魁梧,也不是他凶狠的霸氣,而是雙拳的燒傷。他早已經熟讀關於皎熊命的書籍,立刻明白猛涼漢的處境,隻歎大誠體內力量之大,竟然連這一座山般的猛涼漢都拿他沒有半點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