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毒誓 【16】十花(2 / 2)

關燈閉店,將曾孫仲康的電動車放在麵包車裏,一路回到家中。神棍阿宏雖然有意鍛煉大誠,卻依然焦慮到麵色慘白,這會兒看見大誠平安回來,直接將其摟在懷裏,就像親爹摟著外出闖蕩的稚嫩兒子,既心疼又高興。

看著大誠憔悴的麵色,神棍阿宏意識到自己這次玩大了,大誠似乎還沒有辦法獨自麵對這個等級的危險,即使有瓜頭在也不保險。神棍阿宏心有餘悸的說道:“誠誠啊,讓你受罪了,這次是我判斷失誤。”

大誠憨憨的撓撓頭,說道:“阿宏叔,沒事的,我覺得還行,這次之所以受到驚嚇,是因為沒有經驗,下次再遇見這種事,您就瞧好吧。”

神棍阿宏以中醫的手段為大誠檢查身體,確定沒有問題後才問道:“誠誠,那麵旗子插在院門口啦?”

大誠懷抱著小老兒,得意的說道:“已經按照您的要求插在院門口了,就在台階的旁邊。”

神棍阿宏摸著胡須說道:“那就好,明天夜裏就能去院中好好談論一番了,誠誠,這次都經曆了什麼值得告訴我的場麵嗎?”

大誠吃一口點心,睜大雙眼說道:“哎呦,那可真是太多了,我嘴笨,您聽我慢慢說吧……”

夢裏的事像個詭異的恐怖電影,聽得曾孫仲康無比驚訝,聽得神棍阿宏膽戰心驚,聽得李大壯感同身受。說完每一個細節,大誠才被允許睡覺。曾孫仲康還要回去照顧太爺爺,臨走前向大誠問道:“誠誠,你說夢裏出現十朵花,還記得是什麼花嗎?”

大誠光著膀子,恨不得立刻享受洗澡水,急急忙忙的說道:“就是普通的花,最最普通的花,咱們周圍的山坡上到處都是。”

曾孫仲康說道:“那種花對你來說應該是有意義的,你仔細想想吧。”

大誠憨憨的問道:“仲康哥,你到底什麼意思啊?”

曾孫仲康說道:“那一招是太爺爺教給我的打破陰陽平衡的手段,現實裏我要紮破你的十根手指用以放血散陽,夢中對應的景象則根據個人不同有所區別,萬變不離其宗的都是每個人最重要的一件事物,所以我很好奇,你這麼魁梧的糙爺們,為什麼看見的會是花。”

“這我就不知道了,我對花沒有興趣的啊……”大誠皺眉說道。

看著大誠疲憊的模樣,曾孫仲康說道:“別放在心上,這事兒不重要,隻是我的好奇而已,趕快洗洗休息吧,明天還得和阿宏叔去那戶人家盤算清楚呢。”

曾孫仲康轉身要走,大誠這才想起來人家的救命之恩,大聲喊道:“仲康哥,謝謝你救我啊。”

曾孫仲康搖搖手,騎上電動車回家去了。這一夜,神棍阿宏焦慮得根本睡不著,坐在院子裏惆悵著望向夜空。向來不需要睡覺的瓜頭坐在大誠房間外麵的台階上,說道:“阿宏叔,您失眠了嗎?夜裏冷,還是多穿一件吧。”

神棍阿宏說道:“誠誠睡著了嗎?”

瓜頭笑道:“他今天受了大刺激,這會兒睡得很沉,除非自己醒過來,否則就是地震都震不醒他。”

神棍阿宏點點頭,點上旱煙說道:“瓜頭啊,我之所以睡不著,是因為擔心一件事,這件事在我所接觸的書中沒有任何記錄。”

“是發生在俺和誠誠的噩夢當中嗎?”

神棍阿宏歎息一聲,說道:“你們在夢中陷入水裏,和打傘的人以及廚師有過一場惡鬥,最終因為突如其來的觸須被打斷。根據你們的描述,即使是噩夢的創造者打傘的人和廚師,也毫無抵抗的被拽入水中。對於那些觸手一樣的東西,大誠的描述是像極了水草,你對此也沒有否認。現在我很負責任的告訴你,這樣的場麵,這種水草般的觸手,正是來自於水牢災!”

瓜頭驚愕的站起來,說道:“這就是糾纏誠誠,並且可以害人的水牢災?”

神棍阿宏無奈的點點頭,說道:“原以為水牢災隻出現在陽間,卻不想也出現在陰鬼製造的夢境中,這是我所涉及的所有古籍、文典、野史和筆記中都沒有記錄過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