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棍阿宏心道,以大誠的厚臉皮,其實倒也不用因此感到擔心……
安頓好小老兒後,神棍阿宏、大誠和趙大山一行來到老奶奶家。兩輛摩托車的聲音驚擾到院子裏的狗,汪汪直叫。老奶奶的大兒子製止狗叫後,說道:“阿宏叔,您來啦,請進請進。”
狗叫聲不斷,大兒子一腳踹在狗頭上加以喝止,那狗卻瘋了似的不聽管教,大兒子十分納悶,平時馴服得活生生拔下幾根狗毛都不會亂叫的狗,為什麼這會兒如此瘋狂,難不成遇到髒東西了?
神棍阿宏說道:“你不要難為它,這是條好狗啊。”
常年伺候老奶奶的大兒子立刻明白過來,問道:“阿宏叔,難不成您養小鬼了?”
神棍阿宏微微一笑,說道:“說是小鬼,實則是誠誠的好兄弟,不是荒野之間的四方兄弟,不必擔心。至於那狗,別再打它,否則會寒了狗心的,找塊布把眼睛蒙上就是了。”
“好的,阿宏叔,我這就去辦,您自己進去吧,我娘等著您呢。”
神棍阿宏往院內最正的房子走去,回頭說道:“真是條好狗啊,寵著點吧,以後別打它。”
大兒子應聲點頭,牽著狗鏈往後院走去。狗叫聲依舊,聲音裏帶著焦急,好像在責怪主人的不理解。大兒子輕撫狗頭,說道:“我都知道了,你就別叫了。”
狗果然不叫了,被主人用一塊黑布套在頭上,略顯委屈的趴在地上搖尾巴。
神棍阿宏邁過門檻,正要進入裏麵的房間,一聲蒼勁的聲音說道:“我這屋裏嚴謹,你帶來的小東西受得了嗎?”
神棍阿宏並未停下腳步,大步流星的掀開門簾,對著坐在床上的老奶奶說道:“這是依托介靈依附的關係,霞棲寺都進去了,不怕你這裏的嚴謹。雪花姐姐,阿宏給你請安來了。”
老奶奶笑得臉上開花似的,連忙招呼神棍阿宏到身邊去。看得出這是神棍阿宏和老奶奶之間的玩笑,可是大誠和趙大山依然覺得很神奇,原以為兩個沒有交集的人,卻是如此熟稔的模樣,真是新奇。
老奶奶說道:“聽見狗叫就知道你帶著小鬼進院子了,我兒子還要去打狗,真是夠蠢的了。”
神棍阿宏說道:“你還沒結婚時就發誓絕對不讓自己的兒女學看門道的本事,他們什麼都不懂,你又何必責怪呢?你兒子這就夠不錯的了,能立刻反應過來。”
“他一直照顧我,天天耳濡目染的要是這點本事都沒有,就得去縣城的醫院測測智商了。”老奶奶說道:“阿宏啊,大山這孩子的事不簡單,當我意識到他會去找你時,我就一直在等著你們過來。”
神棍阿宏收起笑容,嚴肅的問道:“這事兒您都解決不了嗎?”
老奶奶搖搖頭,說道:“我老啦,有心無力,現在用一次鞋前釘,半個月下不了床,你說我怎麼去幫大山?”
大誠驚呼道:“唔,老奶奶,您也會鞋前釘?”
老奶奶傲嬌的聳聳肩,說道:“那有何難,隨便一學就會了。”
“我是說,那是阿宏叔的師傅師爺傳下來的,難道您也是他們的徒弟?”大誠問道。
老奶奶說道:“阿宏的師傅倒是還好,他師爺嚴重的重男輕女,怎麼會把本事傳給我這個女性外人?這裏麵的事啊,你還是去問阿宏吧。”
神棍阿宏說道:“誠誠,關於我們的事,事後會告訴你,眼下還是先解決大山的問題吧。雪花姐姐,您有何指點?”
老奶奶說道:“大山啊,我接下來說的話可能會讓你覺得吃驚和不信,不過無論你怎麼想,也不許打斷我,老老實實的聽著,知道嗎?”
趙大山緊張的點點頭,老奶奶說道:“老五裏村被人發現屍體後,有人請我去看看。那是一具散發惡臭的高度腐爛的屍體,屍體的胸口有一株幹枯的花。我撿起其中一片幹枯的花瓣仔細一瞧,意識到有人被蠱惑了,因為那不是普通的花,而是夢屍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