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胃疼,很疼!”楚千尋卻是緊張的立馬抱起尚淺,向外麵奔去,這麼近的距離尚淺可以感覺到他強有力的心跳聲,一向穩健的他連腳步似乎都有些紊亂,以至於在下最後一個樓梯的時候,身子有一些不穩,差點摔到。
“淺淺,你忍一會,馬上到醫院了。”楚千尋說話的聲音有一些細微的顫抖,對他在緊張,他從來沒有這般緊張過。
就算當年剛出車禍時,他知道自己的腿可能再也恢複不到從前那般靈活時他也沒有如此難以忍受過,他的淺淺不可以在他麵前出事,絕不可以。
“急性闌尾炎,你們想要保守治療還是做切割闌尾手術,目前她的情況不是很嚴重,以後隻要不複發就可以考慮保守治療。”醫生盡職的在和楚千尋溝通她的情況,專業的醫學術語尚淺不太聽的懂,但她隱約聽到手術什麼的,她忍著痛,固執的說,我不要手術,不要手術。
楚千尋俯下身子,撫著她疼的有些微微冒汗的額頭,輕聲慢語的說道,是急性闌尾炎不是什麼大問題,不用手術,隻是要留院觀察幾天,掛幾天水,沒事的,放心吧。
尚淺疼的有些迷迷糊糊也沒有計較他如此曖昧的動作,醫生給她打了止痛針,藥物慢慢起到作用,尚淺迷迷瞪瞪的睡著了,隻是她卻是隱約覺得有人在她身旁一會幫她擦汗,一會幫她蓋被子。
是綿邈嗎?是她的綿邈來了嗎?如果不是她的綿邈還有誰這樣悉心的照顧她,還有誰的手有這麼溫暖,尚淺緊緊握著旁邊人的手不放,似是覺得這樣就能減輕一點疼痛,宣泄她的思念。
尚淺醒來時天已經亮了,她掙開眼睛看到的卻是楚千尋正在一臉複雜的看著她,尚淺覺得自己的眼睛是不是花了,昨晚在這裏的不是綿邈嗎?
她不死心的重新閉上眼睛再緩緩睜開,還是他,楚千尋,她沒有看錯,隻是她昨晚明明聽到了她的綿邈的細聲安慰,甚至可以感覺到他的焦急擔心,他的嗓子因為著急,微微有些沙啞,聽起來卻是從未有過的迷人。
尚淺小心翼翼的開口“楚總,昨天是你在照顧我嗎?”她問的極是忐忑,生怕聽到是的答案,然而還是讓她失望了。
楚千尋如何不知道她心中所想,隻是他此時卻是不願她再這般自欺欺人,昨天正是顧綿邈訂婚的大好日子他怎麼可能出現在這裏,但他還是不願意就這般赤裸裸的讓她難過,什麼也沒說,輕輕點了下頭。
尚淺微微有些失神,嘴角輕輕扯了扯,露出一個令人心疼的苦澀笑容,怎麼會是他呢?他現在在南京學習呢,怎麼可能一下就到美國來呢?她還真是傻呢?
不過,沒有關係,這是因為她的綿邈不知道她生病了,要是知道了就算是隔著個大西洋又怎麼樣呢,還是一樣會趕來。
隻是這次尚淺猜錯了,他不會趕來了,而且永遠不會趕來了,顧綿邈屬於她的時代可能要結束了,屬於她的綿邈隻是年少時的一個夢,既然都已不再年少,那麼也是夢醒的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