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穩步往前走,我一驚,沒留神就要到他的耳垂了。
我正想躲開道歉,臉猛地溫暖幹燥的掌心按住。
他微微偏頭,在我嘴上輕啄一口,“乖,別急。”
殘留在嘴唇上的煙草味,像是酒精,持續吞噬我所剩不幾的思考能力。
我放開手,我再無力氣,乖乖貼上他的背。
他對我並不客氣,直接把我扔進後座。
我動作利落,直接蜷縮在角落。
他像是笑了聲,隨後坐到我跟前,吩咐司機開車。
“孫榭有別人了。”我嘟囔,“和哪裏都不如我的蔣新怡。”
“要不要再喝點酒?”他壓低嗓子,像是誘-引。
我眼前倏地發亮,“你車上都有酒?”
一陣窸窣後,我手裏多了瓶酒。
不管會不會漏,我側躺著,沒完沒了地往嘴裏灌酒。
“咕咚”、“咕咚”,也許是我對孫榭心死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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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疼。”我醒過來,揉揉太陽穴,自言自語。
“昨晚那麼鬧騰,頭能不疼?”
我倏然一驚,睜眼望向聲源——竟是溫有容!s市幾乎無人不識的溫氏集團的主席溫有容!
等等,他莫不是昨晚扛我出酒吧的男人?
那我何止是惹到了看起來不好惹的男人,簡直是遇神殺神、遇魔弑魔的男人!
他站在落地窗前,不知道在看風景還是看我。
而我坐起,鬆垮的衣服下滑,幾乎春光大-泄。
“那個……”我嗓子居然特別疼,“昨晚,我們……”
他叼起煙,熟練點燃,“我們什麼都沒有發生。”
“那就好。”
嗓子還是痛,我不想多說,下床準備走。
才下地,我就踩到了軟軟的東西。我下意識看過去,是自己的胸-衣……
我震驚地看向溫有容:你都扒我衣服了,真沒什麼?
他吐了個煙圈,緩緩說道,“它質量差,自己掉的。”
我:“……”
撿起小小的布料,我塞到垃圾桶。走幾步,我就發現自己的上衣破洞不少,前後漏風,更遮不住什麼。
我抽了抽嘴角,“溫先生,您能借我一件衣服嗎?”
“能。”他爽快答應,取過衣架上的黑色長風衣,蓋在我肩上。
“那個,再見。”
我逃也是的離開他的臥室,在走廊上才敢停下穿好衣服,隨後馬不停蹄趕回孫榭的家。
出租車上,我腦袋時不時傳來同意,間隔性地晃過一幀幀畫麵。
溫有容灌我喝酒。
溫有容讓我拿他當鋼-管跳舞。
溫有容……
也許他真的沒有趁我喝醉侵-犯我,但他做那些真好不到哪裏去。
算了算了,現在主要矛盾是我出軌的老公孫榭。
何況溫有容這種人,我沒事絕不招惹。
昨晚,我的酒還是喝過了。
迎接我的,是眼袋明顯的孫榭。孫榭是個病秧子,生活必須規律。一熬夜一抽煙,他身上會有比旁人強幾倍的負麵反應。
難不成他一夜沒睡在等我?
所以他跟蔣新怡是誤會一場?
“蒹葭,你回來了。”孫榭露出笑容,幫我把包掛好。
我懷疑地看著他,“你是不是有事求我?”
他臉色刷白,低聲說:“蒹葭,我……我愛上蔣新怡了。”
“哦。”我冷漠地說。
原來,昨晚我所見所聞,都是真的。
“噗通”,我沒想到,他居然跪在我麵前。
我不耐煩,“你到底想怎麼樣?”
他懇切地說:“蒹葭,是我對不起你。你想要什麼我都可以補償你,你跟我離婚,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