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茗若眼中飛快的劃過一絲幽色,眼神似有似無的朝著院內看了看,然後抬手撫上胸口虛弱的看著一臉不忿的櫻紅:"莫要說了,你這是想要我沒有臉麵呆在王府中是不是?"
櫻紅急急的停住聲音幾步跨到小姐身邊伸手扶住其手臂,衝著自己的嘴巴打了打:"奴婢這張嘴一說起話來就沒有門,小姐您不要生奴婢的氣,這要是氣到了身子王爺可不得把奴婢的皮給撥了,小姐為了奴婢這尚看的過去的模樣你就別氣了好不好?"
連茗若噗呲一聲笑了笑,抬起手狠狠的點了點櫻紅的腦門:"倒是一點不知害羞,好了,你家小姐也沒有你想的那般虛弱,不過這些話以後可不能再說了,若是讓別人聽到傳到妹妹耳中以後可該如何相處?"
櫻紅本來想說那就不要相處,不過看著小姐盯著自己的眼光,不自在的撇了撇嘴,她抬起頭看了眼跟個木頭一般堵在門口的侍衛不開心的說道:"小姐,依奴婢說我們還是回去吧,你瞅瞅我們在門外怎麼說也有一會了,可是院內卻連個人都沒出來,那人根本就是故意不見小姐你。小姐,反正王爺愛的是你,你又何必對著這樣一個來路不明的女子做低伏小呢!"
櫻紅實在是搞不明白現在小姐做的,在她眼中小姐就應該是被所有人給捧在手中的,一直以來也確實如此,可是如今小姐卻對著一個連麵都沒有見過的女子如此低下身段,僅僅是這般看著,櫻紅都覺得心裏難受的慌,早知道就讓柳鈺陪著小姐來了,她比自己聰明,她在這裏一定可以幫到小姐的。
連茗若微微的垂在眼瞼,臉上細看的話有些僵硬,心中自嘲一笑,愛?那人真的愛自己嗎?若是愛為何從這件事發生到現在都不去她那裏解釋一聲,哪怕去一次都好,可是沒有,他每天都待在這裏陪著這個叫做喬沫沫的丫鬟,甚至還聽說晚上都不曾離開?
"小姐,您真的在這裏!"柳鈺隻是將小姐的藥拿出去回來就不見了小姐和櫻紅,她想了想便斷定小姐來了這裏,看著臉色泛白的小姐,柳鈺心中歎了口氣,緩步走過去:"小姐,我們回去吧,奴婢剛剛從膳房那裏聽說這裏住的姑娘這陣子身體很是虛弱,隻怕現在即使醒了也隻是待在床上,小姐不如等其身子完全好了再來,這樣一來那時小姐也應該大好了,這樣看望反而不會落人口實,畢竟小姐你現在身子還沒有大好不是?"
連茗若看了眼拉著自己左手的柳鈺緩緩的低著頭,似乎每次都是這丫頭在身邊提醒著自己,她回頭看了院子以及那從頭至尾都沒有變過表情的侍衛微微的笑了笑:"你說的對,我們走吧"
"奴婢扶著小姐您"柳鈺高興的笑了,然後幾步走到連茗若身邊抬起手道。
連茗若搖搖頭嬌笑道:"去去去,這才剛誇了你就現行了,你家小姐好著呢"說完幾人嬉笑著往自己的院子走去。
而此時院子裏麵就沒外麵那般歡樂了,每個人都小心翼翼的打量著那個逗弄著世子的女子,她的表情非常淡然一絲都看不出生氣的樣子,但是人往往就是這樣,如果說這個時候的王妃懲罰他們也許他們會好點,但是這麼一言不發的真的很磨人啊!
幾人對了對眼神,最後由之前照顧小世子的嬤嬤慢慢的挪到王妃麵前,她攪了攪手中的衣角:"王妃,你可別生氣啊,其實王爺他真的很愛你的,你不知道在你昏迷的這些時候都是王爺一手照顧你的,王爺雖然是一個男子,但是對於王妃你的照顧卻是一絲不比我們這些人差。至於剛剛院院外的女子,那都是王爺以前的事,再說了這男人哪個不是三妻四妾的,最重要的是他對你好。而且王爺到現在就王妃您和那女人兩個女人,由此可見王爺比起外麵的人那簡直就是好太多了"
喬沫沫晃著小包子的手一僵,對,這裏三妻四妾基本就是家常便飯,若是這裏的女子遇見這樣的事定會感激涕零吧,可惜自己不是這裏的人,不過若真是這裏的人那麼她又怎會活到現在呢,說不定早死在這異世的哪個角落裏呢?
見王妃隻是揚起唇笑笑便不理睬自己,嬤嬤詫異的張了張嘴,然後以眼神看向身後,這群家夥把她一個老太婆推上來就算了,這關鍵時候居然也不知道給幫忙出個辦法。
見嬤嬤始終站在自己麵前,喬沫沫挑了挑眉將小包子揮到自己臉上的手拿開,她看了眼周圍的丫鬟、嬤嬤,自己很可怕嗎?怎麼一個個的都躲著她似得。
"怎麼了?我很可怕?"
"沒有、沒有"嬤嬤一個勁的擺手,但是過了一會兒她又似乎想起了什麼事,一臉為難的看著對麵的王妃欲言又止。
喬沫沫無語的翻了一個白眼,話說至於嗎?她將小包子輕輕的放在床上對著一眾人擺擺手:"好了,你們都下去吧,我有些累了需要休息一下。"
"是,奴婢們告退,王妃若有何事隻管喚我們就好"
"恩"
一眾人都退了出去,最後隻有剛剛說話的嬤嬤糾結的站在那裏,她小心翼翼的看了眼王妃,見王妃始終不曾朝自己這邊看一眼便咬咬牙:"王妃娘娘"
喬沫沫沒有停下手中的事情,她輕輕的拍了拍床上結實的包子,嘴角揚起一抹清淺的笑意,還是孩子好啊!什麼都無需去想,每天隻要吃飽、睡好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