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搖了搖頭,然後慢慢的從地上爬起來一邊往外走一邊無力的說道:"老奴知道現在王妃心情不佳,老奴就不在此叨擾王妃娘娘。老奴現在先去皇上那裏,不管如何主子這件事是必須得告知皇上的"
周文靜沒有說話,隻是眼睛隨著管家的走動而轉動,顯得茫然的很。管家走動門口之際回頭看見的這麼一副景象,頭發散亂的女子,眼睛紅紅的坐在廳中央,烏黑的發絲從其肩膀微微傾下,肩膀一抽一抽,看起來是那般的脆弱。
沉沉的歎了一口氣,對著院外的小斯招招手然後兩人朝外麵走去,隻是原本意氣風發的老者此時看去卻顯得腳步虛浮,暮暮之太竟顯。
"你說什麼?再給朕說一邊"軒轅夏禹將手中的奏折重重的摔著地下,兩眼凶狠的瞪著下首的男子,他聽見了什麼,嗬嗬,怎麼可能呢?
老管家下意識的縮了縮肩膀然後將身子縮了縮:"回皇上的話,祁王役了"
軒轅夏禹的身子顫了顫,扶住桌子菜穩住晃動的身子,重重的喘了幾口氣,他目光銳利的盯著下首的管家:"到底是怎麼回事?"
老管家眼淚嘩嘩的往下流一邊叩首一邊說道:"皇上,我家王爺死的冤啊,皇上你一定要替王爺做主,王爺他一向心胸開闊,奴才實在不相信他回事輕易輕生的人,所以皇上您一定要將這個犯罪之人揪出來以告慰此人在天之靈。"
軒轅閔羅的手緊緊的垂在兩側,他對著周邊輕輕的喊了一聲然後一個黑衣人悄無聲息的落入兩人麵前:"參見皇上"
"嗯,"軒轅閔羅擺了擺手,然後擰著眉道:"讓你們守著祁王,這就是您們所說的以命為誓,"
黑衣人身子僵了僵,然後對著皇上一個叩首:"屬下之罪,隻是當時在盯視王爺的時候周邊突然出現了一個武功十分高超的人,屬下擔心其有不好企圖而且當時周邊一切正常所以屬下才放心離開的,並且屬下記得十分清楚這中間屬下離開的時間非常的短,所以~"
"所以什麼?所以你就可以在執行一件任務的時候去做別的事情,那下次是不是在保護朕的時候,突然有件事讓你覺得眼熟,你也會毫不遲疑的丟下我轉身離去"
"屬下不敢"
"不敢?朕看你是膽大的很!算了死者已逝去,現在朕重新交代給你一件事,但是現在先提前說好了,若是再有下一場或有一些些苗頭那麼你也沒有必須留在這個世上了"
"是"
"退下吧"
"皇上"管家還想說些什麼,卻看見皇上對自己擺了擺手,無奈之下隻好慢慢的站起身朝外走去。
看著漸漸合上的大門,軒轅夏禹微微揚頭,即使如此還是有一滴淚沿著其不再年輕的臉頰落了下來,迷茫中他似乎看見有一個小男孩穿著錦衣怯怯的站在一個嬌媚的女子身後,看見自己看他便飛快的轉過腦袋。
"父皇、父皇我也想要飛"從什麼時候開始年幼的男孩已不再害怕他這個總是臉色冰冷的孩子,甚至還會討好的對其全身到下誇一通。
"長這麼大還要父皇抱像什麼話"年輕的帝王無視笑人兒伸過來的手,冷冷的說道,但是轉眼就抱起一邊東倒西歪的太子寵溺的為其擦去灰塵,並對所有人說:"這是太子,你們要好好保護他"
"父皇、父皇"
一陣風吹過,軒轅夏禹抹了抹臉上,嗬嗬,怎麼落淚了呢,都有多久沒有落淚了,他幾乎已經快要忘記眼淚的滋味,可是就在其聽到祁王離去的消息他才知道原來自己還是在乎這個兒子的
"扣扣"
"什麼事?朕不是讓你們退下嗎?朕要一個人靜一會?"軒轅夏禹麵色不鬱的看向門外的陰影。
太監總管恨恨的打了一個顫,心裏將某個惹皇上生氣的人罵個半死,但是頭卻低的低低的,他小心翼翼的回到:"回皇上的話,是太子來了"
"讓他進來"軒轅夏禹的眉抖了抖,這個時候他來做什麼?甩了甩衣袍在位置上坐下,然後盯著門口不在說話。
軒轅閔羅安靜的站在廊下,直到聽見太監總管回話說父皇見自己了才慢慢的將投在遠處的目光收回,一步步的跨進禦書房卻在皇帝準備說話之際跪下深深的扣了一個頭:"父皇,兒臣有罪,請父皇責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