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舒然雖然麵上是氣定神閑的樣子,可是心裏還有些緊張,她看了眼灰狼身後的那隻躲躲閃閃的小狼,心裏估摸著這可能就是之前在山上救過她一次的狼,而且那條狼的花色她看著眼熟。
心念一動,洛舒然心中恍然,那個花色可不就是之前在山洞門口奮力撲倒了男人的灰毛球?
“做什麼交易?”半蹲在洛舒然麵前的看起來是頭狼的家夥眯起了眼睛細細打量這個女人,“這還是頭一回有人想要和我做交易。”
洛舒然說的沒錯,她說的那個數自己確實付不起,不過靈芝因為他們的一時大意落入了普普通通的凡人手裏,他們也不好下山去明著搶奪過來,因為靈芝的緣故,所以山上常年有揮散不去的白霧,他們才能因此在山間走動,可是下了山他們的蹤跡就會暴露在人的視線裏。
頭狼的眸子微沉看著洛舒然,不可否認的是,它的心中莫名對著洛舒然起了一種親近之情,現在洛舒然隻身一人在它們的老巢,若是洛舒然想要胡攪蠻纏,它們隻消叫這人死的不留痕跡就好了,可是現在它卻想聽聽洛舒然如何說的。
“你叫什麼名字?”洛舒然的眼睛認真的看著頭狼,不知道為什麼她雖然聽的這頭狼聲音稚嫩,可卻覺得它絕對不簡單,腦海裏浮現出之前在山下聽的來的前朝皇子夭折的事情,她看著頭狼身上繁複的花紋,似乎是和它身後的那一條完全不同。
頭狼身上的花紋乍一看倒像是什麼複雜的陣法。
“名字……”頭狼原本凶狠的表情略微放鬆了些,它的眼神有些茫然,名字這兩個字已經有多久沒有聽人提及過了?
沉默了半晌,稚嫩的聲音清脆的響起,“我叫玉子月。”
洛舒然的心中駭然,這個名字她似乎在什麼地方聽說過,好像就是在沈修的書房中她曾經在書上看見過上一任覆滅的王朝最後一位皇帝的名字好像就是叫做玉子楚,難不成這頭狼的身體裏真的住著一抹殘魂?
所有的想法隻是在心中一閃而過,洛舒然隨機緩和了下來表情,她笑了兩聲把自己的名字當作交換說了出來,“不知道你對於很你們共處一地的那些凡人有多少了解?”
洛舒然口中所說的就是沈暉易手下的人。
“那些人很殘暴……”玉子月的臉上露出了人性化的煩躁,“最早些時候這座山上都是我們的地盤兒,結果有一日那個男人帶了很多人來這裏,把山上的其他生靈全部屠殺了個幹淨,剩下的沒有被殺的也全都嚇得去了別的山頭,但是我因為離不開所以沒辦法……”
玉子月還想說些什麼,卻猛地打住,眼神有些奇怪的看著洛舒然,平日裏這些辛秘就算是對著身邊信任的狼它也不曾說出來,但是現在不知怎麼的站在洛舒然的身邊它就下意識的想要把事情全部告訴這個女人。
這種感覺以前從未有過。
“你原本不是狼。”洛舒然淡淡開口,她的心慢慢落了下來,從玉子月的失言之中她察覺到了一絲端倪,它相當於變相的把自己的身份說出來了,洛舒然歎了口氣。
玉子月有些不爽的承認了道,“我本來就不是狼,我可是皇子,不過是僥幸逃過了一次輪回,但是時限已到,若是再沒有這山上的仙靈芝,我很快就會灰飛煙滅了,若是吃了這靈芝我再閉關半月說不定就能修煉成人身。”
“這顆靈芝有這麼大的作用?”洛舒然皺眉開口問道,原來在靈芝前麵多了一個仙字,難怪她當初放在身上的時候就會吸收
“你之前提到的那個男人我心裏多少有點兒印象,他的手段太過很辣,之前殺了我的族人,因為我也沒有辦法時時刻刻的盯著,所以就叫大家劃清界限,平時不去闖入,要不然大水衝了龍王廟,我們這邊也要遭殃。”玉子月搖了搖頭,他似乎對於沈暉易的手段有些深深的害怕,“當初他剛來黑風嶺的時候,山上屍橫遍野,到處都是他殺的人,那時候一場大火封了山,整個山腳下的村民都不知道山上發生了什麼,一連半月沒有人敢踏足這裏,卻給了沈暉易機會。”
“你可知道他到底在研究什麼?”洛舒然皺眉,有些陰鬱的開口問道,“之前我也聽別人說過沈暉易研究出來的丹藥可以控製別人的心神。”
玉子月聽了洛舒然的話冷笑一聲,“他研究的哪裏叫什麼丹藥,分明就是從西域挖出來的禁藥,那東西是以前一個墮了魔卻癡迷於掌控別人生死的老家夥研製出來的,不過沒過了幾年那家夥就爆體而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