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若言苦苦呻吟,如果斷絕父女關係,才可以離開這個家,當年,她叛逆的時候早已走遠,何必吃了那麼多苦頭,還回到家裏。
她不是個貪慕虛榮的女人,可這個世界上唯一一個和她有血脈至親的人,隻有楊許豪,還有個楊若宇。
雖然楊許豪對她不好,可血濃於水的親情是怎麼也脫不了的牽掛,當年就是舍不得這份感情,才肯乖乖回來,一半是自己的不舍,一半是楊許豪的威脅。
可親情還是占了絕大多數。
“切,走就走,我還不想讓她留在這個地獄一樣的家裏呢。”
李銘浩見楊若言神傷,心痛的不得了,真不知道這種家庭,她是怎麼受得了的。
不顧楊若言的嫌棄,拉起她的手就往門開拽。
“哼,滾,你最好永遠別回到這個家,跟著這些不三不四的畜生,我看你以後會有什麼好結果。”
楊許豪依舊惡毒的吼著,在他心裏,雖然他經常打楊若言,可最終還是會有些後悔,隻是控製不好自己的火爆脾氣。
加上林薔薇又經常吹著枕邊風,事實上還因為有一樣東西一直牽製著楊許豪,所以才會對楊若言冰冰冷冷,也是心中的一股怨氣促使。
“放手,你放開我。”
楊若言掙脫著李銘浩的手叫著。
“李銘浩,你別耍小孩子脾氣,你尊重下言言行不行?”
林澤楓跟著他們兩個走出了楊家豪宅,來到了花園處。
一手拽住了楊若言的另一隻手,阻止他拖著楊若言暴走。
李銘浩感覺著後麵的阻力加重,回過頭來,緊抿著雙眉叫道:
“你幹嘛?我就是見不得這女人受委屈,難道你認為她留在這個家裏好嗎?”
“家,不在乎好不好,那畢竟是言言生活了二十幾年的家,你看不出來言言其實很不舍得嗎?”
李銘浩這才看了看楊若言,她泣不成聲的模樣紮疼了他的心,這種家庭,她為何還會舍不得?
“這種喪盡天良的老爸,這種人麵獸心的後媽,我是看清楚了,全家除了你那個同父異母的弟弟,全不是什麼好東西,你還有什麼舍不舍得的?”
李銘浩對著楊若言說道。
楊若言眼淚汪汪的斜眼看著他,用力的甩開他拉著的手,哽咽著說道:
“你懂什麼?我媽媽死的早,爺爺奶奶在我沒出生的時候就沒有了,外公外婆也沒有了,唯一一個姨媽也遠在新加坡。
我爸爸和我弟弟是我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就算對我不好,起碼還能讓我心裏有個寄托,有個幻想,起碼我還能自己騙我自己說我還有個家。
可現在什麼都沒了,什麼都沒有了,我該怎麼辦?嗚嗚......”
楊若言從小缺乏安全感,這個家雖然是她沒有安全感的最主要原因,可她也生活了幾十年,說不舍得是假的。
她雖然怨恨這個家,但還是舍不得丟棄它。
看著楊家偌大的花園,想起了十幾年前,媽媽還在世的時候,這裏留下過歡樂,留下過媽媽的印記,她和媽媽最美好的童年都留在了這裏,當時,楊許豪對她還是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