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個喜歡用味道來回憶一些事的人,所以天生嗅覺就比別人靈敏,和往常一樣,媽媽去上班,爸爸在家裏搞研究,媽媽是個女強人,也是個工作狂,每天早出晚歸,最標準的白領。 而爸爸是個科學家,得過的獎無數,研發出稀奇古怪的東西也很多,一直陪在我身邊的Sky就是爸爸研發出來的。 Sky是一個女機器人,長得很漂亮,如果不知情的人會以為她是真人,不過我也把她當做最好的姐妹,因為是家裏的獨女嘛,自然比別人孤獨了些。 這個機器人是爸爸給我最好的禮物,她陪我度過了十幾年時光,有時候我竟然也會忘記她隻是個機器人,不過唯一慶幸的是爸爸在她體內輸入了跆拳道,柔道的軟件,保護我就不成問題了。 其實我也會柔道,不過很少時候需要我親自動手。 才上高中的我和大部分高中生一樣屬於牆角的一員,除了和幾個死黨不顧形象的嘻哈外很少主動接近陌生人,言曉柔說我是個雙麵人,我也就懶得去狡辯。 休假了一個星期,我整理好需要的東西,看了一眼父親的實驗室,大喊了一聲,“爸,我走了!”之後門被我重重的關上,我沒有得到爸爸的回應,想必他又搞研究忘我了,他就是這樣,一鑽進去就算十頭牛拉他也是徒勞。 我也以為會是這樣,騎著單車在大馬路上,鄰家的張奶奶種的茉莉是獨一無二的,她的茉莉香味總能散發在整條街上,每次我一出門便能聞到如此沁人心脾的味道。 好的味道總能讓人的心情變好,走出這條街,來到十字路口,我一摸口袋,發現忘記拿手機,趕快轉頭加快速度往家的方向騎,我是典型的手機黨,一般不會做的題都喜歡問度娘,沒有手機我就慘了。 讓Sky在路口等我,我自己飛快的騎回家,或許是我太匆忙,在街上竟然沒有聞到茉莉花香,回到家,我躡手躡腳的拿出鑰匙打開門,以最低的聲音上了樓,我是不敢讓爸爸發現我的,不然他會罵我,科學家都是瘋子,我讚同這句話,爸爸脾氣很古怪,即使和他一起生活了那麼久還是無法琢磨他的性情。 來到我的房間,看著我桌上的手機靜靜的躺著,我無奈的笑笑,是不是我年紀大了,記性都變差了,每次遺忘了一些東西或者事情我總拿這句話來自嘲,當然,這次也不例外。 我踱步走到桌前,將手機放進口袋,再次下了樓,在家中我嗅出了和我家格格不入的香水味,應該是蘭蔻的香水,我在我們班一個有錢的女生身上聞到過,後來老師警告她學生不準化妝抹香水,這個味道才消失不見。
還沒有等到媽媽說話,我“啪”一聲將手機蓋上,嘴角扯出一絲笑容,但是我哭了…… 和Sky彙合時我抱著她哭了好久,街上的茉莉花香竟然也和蘭蔻的香水一樣刺鼻,刺激著我渾身每個細胞,我好像什麼都聞不到了,什麼也看不到了。 Sky沒有七情六欲,但是她有安慰我的指令,我的後背感覺到了她手一下一下拍的頻率。 當天晚上,媽媽給我打了電話,她說她向法庭提交了訴訟,說我爸爸不同意離婚,她隻能讓法律做判決,她還把爸爸所有的東西扔出我們的家,她還說,男人一次不忠,她百次不用。 其實我知道她在給我打電話前肯定哭得撕心裂肺,她是愛我爸爸的,可是她是個好麵子的人,怎麼可能允許她的世界有一絲的雜質? 從那以後,我就跟著媽媽在一起,再也沒有見過爸爸,雖然他做了一件不齒的事,可是每個人都有一次被原諒的機會,但媽媽不是上帝,容忍不了別人的背叛。 也是從那以後,媽媽變得越來越忙碌,她用盡所有的人際關係打造出一個屬於她個人的集團,聽別人說那個集團很厲害,做得很大,我不知道,也沒有問過媽媽,隻是聽別人說罷了,媽媽也從一個白領升級到一個富婆,而我也自然而然的變成一個千金,但是我卻從來沒有說我有多顯赫的身世。 在我看來,我不過是一個家庭失敗的女孩子,我的家還是我一時不懂得容忍而親手葬送的,讓我媽媽成了一個隻在外麵忙著掙錢的瘋子,讓我爸爸成為了無家可歸的喪家犬,雖然我的形容有些誇張,不過事實也如此了,我又有什麼臉麵來分享媽媽的成果? 而我擁有的就隻有Sky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