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時小暖,今年虛歲二十,a大著名編導專業大三學生。
我從小愛編故事,說白了,就是愛做白日夢。
我人生最大的夢想別無其他,就是,有一天能跟傅斯言離婚。
不,離婚這說法或許不太科學。
畢竟我們隻是簽了一份協議,他說有法律效益,等我年齡到了,去領證是一樣的。
而我天生是個法盲,隻好他說什麼就是什麼。
***
“時小暖,下來。”
低沉又富有磁性的聲音突然從樓下傳來,如同噩夢般讓我從神遊中緩神過來。
心底裏泛起絲絲不耐,但我還是把搭在桌子上不羈的腿放了下來,虛偽的揚起好笑臉,小跑出房門,身體靠在走廊的複式欄杆上,往下一看。
我笑道:“斯言,你今天下班的好早啊。”
傅斯言冷冷的抬眸看著我,眼神裏有些許不悅。
我霍然想起,他不喜歡抬頭看人,於是踩著淘回來不久的十塊錢拖鞋,啪嗒啪嗒跑下樓,站在他的身邊。習慣性伸手替他理了理亂的衣領,卻在下一秒被他毫不留情的一把推開。
他的臉色陰沉的可以滴出墨來。
直覺告訴我,不妙。
我臉上的笑僵了僵,但很快恢複過來,看到他轉身坐在一旁的黑色真皮沙發上,討好的湊到他的懷裏,一把摟住他的脖頸,臉上帶著我幾乎可以想象到有多諂媚的笑,問道:“怎麼了?誰惹你不高興了?”
“時小暖,我給你三秒。你最好在這三秒時間裏想清楚對我撒謊還是坦白,你隱瞞了我什麼。”
傅斯言的聲音很沉很沉,與生俱來的氣勢將周圍的空氣都壓迫的十分稀薄。
明明在他身邊待了這麼久,早該習慣他氣場的我,依舊有些呼吸困難。
我不知道他要我坦白的到底是有想跟他“離婚”的心思,還是……
我皺了皺眉,卻又很快的舒展開,倒在他懷裏柔若無骨撒嬌道:“斯言,你要我坦白什麼啊?人家真的不知道。”
“砰”
話落的那個瞬間,我被他推開,狠狠的撞上一旁玻璃製成的茶幾,隨後狼狽的摔在了地上。
我兩隻手趴在地上,因為背上鑽心的疼,久久沒有動作。咽了咽因緊張產生的唾沫,就在身子微微離開地麵十厘米左右,一團照片被砸在了我眼前。
“你不知道?好,很好。時小暖,你竟然學會騙我了。”
我專注著他話裏的“竟然學會”四字,好像說的我以前從來不會騙他一般。
事實上,我經常偷喝了汽水,都騙他沒喝。
當然這話現在不可能說出口,不然傅斯言肯定會把我生吞活剮了。
有人曾經在我旁邊討論過傅斯言。
大多評價都是看起來好高好帥,而且還事業有為。天呐,誰要是他女朋友,肯定會幸福死吧。
當時,我就在心裏默默念了一句。
知人知麵不知心。
不知是見我分了心,還是沒有回答他。傅斯言的手鉗住我的下巴,迫使我將視線對上他的眼睛,聲音極冷的說道:“時小暖,解釋。”
解釋?我的眸子往地上的照片一瞥,冷笑了一聲。
當然,隻限於在心裏冷笑,我還沒這個膽子在他麵前用那種陰陽怪氣的腔調笑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