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紀參扶了扶眼鏡,溫和的搖搖頭:“希望他們今天別感冒。”
石成耀瞥一眼方紀參,“陰險。”
慫恿這群家夥的人就是方紀參,當然他和梁小仙也有份,誰讓機會如此難得,過了這個村,就沒這個店了。
顧青秧水汪汪的眸子斜睨著段示乾,手指輕戳他的肩膀,有一咪咪的幸災樂禍,“噢哦,現在怎麼辦?你的小弟都叛變了哦。”
段示乾從小到大,一直是同齡人中老大般的存在,一聽說他要結婚,小弟天南海北都投奔回來看熱鬧。
淩冽的眼神依次掃過眾人,冰凍三尺的末日寒氣突然降臨,段示乾的眼神裏赤果果的放出一條可怕的訊息:擋我者,殺無赦!
一幹伴郎瞬間作鳥獸散,沒忘記帶走可憐的被凍成冰雕無法移動的眾伴娘。
段示乾堂而皇之走出門,瞥一眼目瞪口呆的顧青秧,“這筆賬咱們先記下。”
顧青秧欲哭無淚,段示乾這個周扒皮,越來越小氣了!
梁小仙趴在阿窮身上,失望的撐著下巴,“啊啊,失敗了。是被馴養習慣了嗎?能承受老大寒冰神器的人真是稀有啊……”
石成耀簡練道:“意料之中。”
方紀參抬了抬眼鏡,眼神有些無奈,“當初我就不讚同要這些人做伴郎,從小跟著老大長大的哥們兒,哪個不被老大收拾的服服帖帖。一點波折都沒有,太沒有看頭了。”
把人平平安安塞進婚車,段示乾稍微鬆口氣,其實他也挺緊張,萬一那群兔崽子不肯讓路,豈不是得如他們所願?
想到那些長著翅膀飛走的紅包,顧青秧十分哀怨,“嗚嗚,不公平啊,我當那麼多次伴娘,合在一起也沒拿過那麼多紅包啊!要不,你也給我一個紅包,讓我平衡一下嫉妒心?”
段示乾眼底掠過一絲笑意,摸摸她的頭,“秧秧乖,我整個人都是你的,不用嫉妒她們。”
接下來平平順順,沒再出什麼幺蛾子,大概懼於段示乾功力大進,沒人再來挑釁,宣誓、交換戒指、親吻……
“親一個!親一個!”這群家夥死灰複燃,大概是看到了機會。
顧青秧瞅著段示乾,抿唇心裏直樂。
如此神聖的場合,段示乾不想馬虎對待,吻得深情又寵溺。
年輕人一片狼嚎,中老年的賓客自持身份,嗬嗬笑著鼓掌,現場狼嚎聲此起彼伏,掌聲如雷。
“老大威武!”
“看不出來,段總也有這麼熱情的一麵啊。”
“當然熱情!聽說顧青秧是他前妻,婚變後,好不容易從幸色的沈總手裏搶回來的!”
“喔喔,我知道我知道,雖然那次沒有去沈總的婚禮現場,但也有耳聞新娘子好像有些不太好,好像受傷了……”
“是流產。顧青秧好像還沒有和沈家解除婚約吧?”
“解了,不過沒有大肆宣揚,這又不是什麼好事,隻在財經版關於沈總的采訪,問到過這個問題,沈總提過一句。”
顧青秧腦袋暈沉沉,壓根沒聽到這些嚶嚶嗡嗡的議論聲。
段示乾滿意的鬆開唇,放過顧青秧,顧青秧小臉通紅的埋怨,“你、你這樣,一會兒叫人看見怎麼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