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草院內曹銘軒整整坐了一天一夜。第二天上午,福叔拿著一封信找到了曹銘軒。
見到曹銘軒失魂落魄的樣子,福叔搖著頭歎了口氣。他走到曹銘軒身邊將信遞給曹銘軒說:“這是給玉潔的信,你看嗎?”
曹銘軒慢慢將眼光移到福叔手中的信上。這這一天一夜他就像沒了靈魂的軀殼,呆到讓人心發慌,而現在讓他有了反應的不是那封信,是福叔的一聲玉潔。他不知道這是誰寫給玉潔的,也沒心思去猜。
曹銘軒木然地抬起手來接過福叔手中的信,他不想知道心中寫了什麼,呼喚他讓他去看的是玉潔兩個字。他好像突然忘記了玉潔是怎麼寫的,或者他根本就沒親自寫過或看到過玉潔這兩個字寫在紙上是什麼樣的,所以他多想好好看一看。
曹銘軒很仔細地看了好幾遍信封上的“玉潔”二字,就像玉潔本人一樣清秀美麗,讓曹銘軒不由得傾心一笑。他看夠了信封又慢慢將信打開,第一眼看的還是那開頭的兩個字,隻是這次卻難過了起來。
他想她了,真的很想很想,想到讓他隻盯著開頭的玉潔目不轉睛地模糊了雙眼。
福叔長歎了口氣,他心裏大概也在為曹銘軒難過,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呢。但福叔更想讓他振作起來去找玉潔,不管這信是誰寫的,寫的什麼,他希望的是可以喚起曹銘軒的希望。他不想看到他現在這副沒有勇氣麵對,更沒有信心挽回的樣子。
“銘軒,是誰寫給玉潔的?玉潔會不會去找寫信的人?”福叔提示著曹銘軒。
曹銘軒垂頭眨了眨眼睛,看了看信後的署名,是莫非。他已大概知道這封信的內容,但他也也知道玉潔不可能去找他,所以對福叔搖了搖頭。
“不會。”他輕描淡寫卻又很肯定。
他接著看信,希望真的可以知道妹妹的一絲線索,也不枉玉潔的一片心意。
玉潔賢妹:
分別多日為兄很是掛念。你過的可好?他對你可好?為兄現因路途不便無法親自去府上看你,待到有時間一定前去探望。閑話不說,說正是吧,我已收到朋友回信,但是可惜蘇菲爾已回國,他也暫無法聯係到她,所以恐怕要令妹失望了。不過請妹放心,我已吩咐朋友一有消息便會再行通知與你,故請妹再等些時日看看。
異鄉生地,妹妹多多保重,有機會我們兄妹再續。
莫非字
“他對你可好?”曹銘軒重複念著這句話,心如刀割地閉上了眼睛。他對她不好,她自進了曹家就無時無刻都在考慮著他的家人、身體、心情,她默默地承受,默默地付出從不求回報,可是他卻在她最需要他安慰的時候狠狠地將她推在了一邊。
雖然沒有得到妹妹的消息,他很失望,他卻無心去難過。他顫抖著手臂將信放到了床上,然後便是陷入了痛苦地掙紮之中。他發現自己很懦弱,越想便越害怕再麵對玉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