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第一抹陽光照在許諾言身上,她搖搖腦袋,眯著眼睛看著眼前的一切。
昨天她居然夢到爸爸媽媽出車禍了,開什麼國際玩笑!
當她終於看清眼前的一切的時候,愣住了。
這是哪裏?爸爸媽媽呢?
狗舍。小九。遲……寂!
許諾言打了一個激靈,爸爸媽媽,真的已經……
一股無助感漫上心頭,淚水情不自禁的掉落,控製不住。
聽到熟悉的腳步聲,許諾言猛一下轉過身,擦掉臉上的眼淚,輕輕拍一下小臉,掛上個大大的笑容,這才轉回身去。
來人正是遲寂,他隻是想看看這白癡和那死狗怎麼樣了。
剛進狗舍,看到許諾言那恐怖的笑容,遲寂著實嚇了一跳:“許諾言,你幹什麼?”
許諾言見來者不善,便拍拍衣服上的灰,準備離開,她可是一分鍾都不想在這兒呆:“你管不著!”
遲寂暴怒,本身看這個白癡挺可憐,還想讓她回房間住,沒想到白癡這麼不識抬舉。
“我是管不著,我隻是來給小九送飯。”
聽到送飯,小九眼前一亮,連忙立直身體,做好準備,一天一夜沒吃飯的它已經很餓了。
許諾言也吃驚了一番,遲家沒有這麼窮吧,居然沒有喂狗的傭人,讓少爺親自給狗送飯。
“那……有我的嗎?”
遲寂輕笑:“別急,我是專門給狗送的,都有份。”
許諾言原本還想感謝一下,可是越想越不對勁,“你他娘的才是狗!”
遲寂皺眉,窮人家的女孩都是這麼暴躁的嗎?
遲寂可能不知道,許諾言是誰?學校的女霸王。
六歲,入學第一天,把泥巴塞在小男孩褲子裏,導致小男孩站著不習慣,坐著不舒服。
七歲,二年級,前桌小女孩的頭發被她一把火燒掉一半。
八歲,三年級,因經常打架被勸退學。
九歲,轉校第一天,把鞭炮塞在小女生文具盒裏,嚇得小女生一個個嚎啕大哭,她自己趴桌子上笑得合不攏嘴。
十歲,五年級,一天一小架,三天一大架,再次被學校勸退。
等於說從出生以來,許諾言無惡不作。
即使到了現在,她還是我行我素。
不就是罵一個遲寂嘛,遲寂是個什麼東西!
也許許諾言以為,領養她的隻是Y市的一家有錢人。
Y市有錢人無數,這個許諾言也知道,隻是她並不知道,領養她的,是Y市首富,其家族勢力完全可以與世界比擬。
“小九!”遲寂不理會許諾言,給小九做了一個眼色,淡定自若的起身觀戰。
兩隻狗鬥毆,誰能勝,他還真想知道。
小九立馬接收信號,張開血盆大口,露出滿嘴獠牙,怒視許諾言。
這個白癡的人類,害它晚上沒吃飯就不說了,還抱著它睡了一夜,現在居然敢罵主人,不可原諒!
“哎呀,小九大哥,咱們有話好好說,昨天不是還好好的,怎麼突然翻臉不認人了,別忘了,我昨天抱你了一夜,要不是看你那麼冷,我才懶得抱你!”
許諾言說的大義凜然,好像真有那麼一回事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