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這就是夏天,顧淺隻穿了一條薄裙,雖然水壺之中的開水涼卻了一點,但是這可是上好的保溫壺,裏麵的水仍舊滾燙。
顧淺疼的眉心都皺到一塊了,她卻沒有叫喚一聲,倒是身前突然籠罩了一個巨大的黑影,“疼也不知道叫一聲?”一道極為有磁性的聲音響起。
她的麵前已經蹲下了一人,正是穿著剪裁得體西裝的簫默。
“你幹什麼?”顧淺看到他就要撩開自己裙子的手,頓生冷意。
“讓我看看你的傷。”簫默的眼中沒有半點褻瀆,有的都隻是關心而已,他不由分說握住了顧淺阻擋的手。
“我沒什麼事。”顧淺倔強道,她習慣了就算是受了傷也不會讓旁人看到她脆弱的一麵,再疼她也得忍著。
“還說沒什麼事?都這麼紅了,戈文,趕緊準備冰水和燙傷的藥。”簫默眉間都緊緊的皺到了一塊兒。
“是,簫總。”戈文轉身以最快的速度跑了出去,這個女人他很清楚,絕對不容許會有一點閃失,很快就為顧淺端來了冰水,簫默也不顧自己的身份,就半蹲在地上,浸濕了帕子連忙給顧淺降溫。
而林雨像是木偶一般的呆在那裏,她都不知道先前怎麼會妒忌成了那個樣子然後將開水倒在了她的身上,現在別說是最後一單泡湯了,估計她的人生也算是完了。
她怎麼都沒有料到,那一天出現在咖啡店的男人就是盛景的總裁,看到他不顧自己的身份就那麼半跪在地上給那人塗抹冰水。
眼中盡是擔心之意,這樣的畫麵太過於傷人,有些人似乎什麼都不用做就可以輕易得到一切,顧淺長的好看,又是從美國來的,身邊不缺英俊優秀的男人,她隻看到了風光的一麵,卻不知道從前的顧淺最落魄的時候三天隻用了兩美元。
這就是人生,你永遠都不知道這光鮮的外麵下隱藏了多少黑暗,正例如顧淺明明痛的這麼厲害了,她卻咬牙不出聲,這樣的倔強遠比那些遇事就哭的女人更讓心疼。
“你在做什麼?”身後突然響起了一道冰冷的男聲,喬景一把拽起了簫默,一拳朝著他剛剛才好的眼睛襲去,簫默臉色一暗,自己臉上好不容易才好,現在又來這招。
他扔下了帕子攔下了喬景的一拳,在方才喬景的角度就隻看到他撩開了顧淺的裙子,也不知道在做什麼,腦子一急就已經衝了過來。
兩人即將打起來的樣子可是驚到了站在門外的眾人,這人好大的膽子,竟然敢打他們的總裁,立刻有人上前來阻止,場麵開始變得混亂。
“喬景,停手。”顧淺涼涼的聲音就好像是鎮定劑一般,喬景立馬收手,然後看著顧淺,盡管他沒有動作了,但是眼眸之中所散發出來的光芒似乎在說你要是不給我一個好的解釋,我一定不會放手。
“他是在幫我,方才我的腿被開水燙到了。”顧淺解釋道,她是那樣一個倔強的人,即便是受傷也不會讓旁人幫忙,所以這個男人對顧淺來說是不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