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傷這個元虛武境的大高手,在見到元磊居然被元辰活活震死,心中的憤怒熊熊燃起,望向元辰的目光也充滿著殺意,嘴裏更是發出鏗鏘的嗜殺之意。
可是,就在他正要大開殺戒,為上京元家立威的時候,一道帶著淡漠話語的女音,徒然從客棧的另一個樓梯傳來,那聲音之中傳出的輕蔑之意,更是讓元傷憤怒。
“是誰?居然敢不把我上京元家放在眼裏!”一聲憤怒的吼叫,宛如獅王暴怒一般,從元傷的嘴裏猛然爆發,隻見他宛如餓獅,猛然回頭,看向那聲音的主人。
可惜,在看清那張麵孔之後,原本處於暴怒的元傷,仿佛被什麼掐住了脖子一般,湧上心頭的狠話生生咽了回去,然後一臉悻悻然的道:“真兒祭司,怎麼會是你?沒想到你也來到了上靈城。”
剛才那敢於挑釁上京元家的聲音,居然是一名少女,那少女額頭之上帶著一串紫晶項鏈,配合著那前額的月牙烙印,宛如謫下凡塵的仙子,一塵不染,不食人間煙火。
這少女一經出現,就惹得整個大廳之內,正等著熱鬧看的人紛紛議論起來,認識少女的人自然知道此事就此告一段落,而不認識少女的人,則是猜測少女的身份。
“這——好美的女子,你們聞聞,這空氣好像變得清新了不少,難道真是神女下凡?”
“是不是神女我不知道,不過你們看,那少女的身邊,站著的可是祭塔古老?還有月兒小姐。看來這少女來頭不小啊。”
“咦,還真是古老他們,這祭師一脈雖然低調,但在這上靈城誰人不知,除了三大勢力外,祭師也是不可輕易得罪的對象啊,如今由古老親自陪同,那少女莫不是什麼大人物?接下來,真的有好戲看了。”
“嘿嘿,確實要有好戲看了,那個挑事的就是最近鬧得沸沸揚揚的元辰吧,剛才他可是在一名元虛武境的老祖級手下活了下來了,那三月之期,我倒是有些期待了,哈哈。”
“不錯,就是元辰,這家夥果然不簡單,居然短短時日,就達到這種程度,難怪會去挑戰皇甫翔,這次皇甫翔雖然也突破了,但我看他未必是元辰的對手。不行,這次說什麼都要賭一把,外麵關於元辰的倍率,已經由原來的一賠一千,降到了一賠一百,如果這裏的消息在轉出去,非得降到一賠一不可,咱們還是趕緊下手吧,能賺多少是多少。”
“對對對,你說得對,這次老子把全部家當放上去,坑死那些莊家……”
一些看熱鬧的人在議論紛紛之中,抓住了商機,立馬一臉陰笑的往外跑去,顯然是下賭注去了。
“元傷,這家夥我保了,你沒意見吧?”少女帶著古言,古月來到元傷和元武的身前,麵容淡漠。
“這……真兒姑娘,這小子乃是我上京元家的一個分支,算是我家族內部之事,姑娘若是插手,有些說不過去吧?”元傷麵色一沉,望向少女那姣好的麵容,陰晴不定。
此刻的元傷心裏已經有了妥協的意思,這少女可是上京城祭師之首,也是名滿天下的風滿樓之主,其之實力除了皇室那位老祖,根本沒人可以壓製,傳說這少女的師父,來頭甚大,根本不是能得罪的主啊。
“嗯?你這是對我的做法不滿麼?”少女看上卻有些嬌弱,但語氣卻是強硬無比,隱隱有一股女強人的氣質,說一不二,“你們上京元家內部的事,我懶得插手,不過這小子是我祭師會的人,隸屬上靈城祭塔,我豈會眼睜睜看你們傷他?”
“可是……”
可是,這小子可是剛剛才殺了人啊,如果就這麼放任不管,那別人怎麼看我上京元家?元傷憤憤不平,在心裏怒吼連連,可惜,卻不敢表露出來,表麵隻能裝作一副為難的樣子。
“嗬嗬,真兒姑娘,沒想到你也來到了這上靈城,老夫沒有出去迎接,實在慚愧啊。”就在元傷還要拒絕,真兒將要發怒的關鍵時刻,一道爽朗的笑聲從樓梯口傳來了過來。
眾人望去,方才發現那是一名老者,黑衣黑袍的模樣,眼神淩厲,步伐沉穩,顯然是一個心思縝密而又不失淩厲的高手,這人就是元嘯口中的南叔。
“原來是上京元家排行老八的元吳南長老,你來得正好,這家夥我保了,你沒什麼意見吧。”見到又是一名分量極重的元家高層出來,真兒還是一副淡漠的表情,仿佛沒有什麼事能讓那張秀美的臉動容一般,話語裏還是那般淩厲。
聽到少女宛如命令一般的話語,元吳南臉上的笑意僵硬了不少,不過還是滿麵笑容,擺擺手道:“既然真兒姑娘說情,老夫隻能遵從,不過這小子也算是我上京元家的人,老夫有些話和他說說,不知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