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域,萬劍齊發!”
火辣辣的鞭影近在遲遲,從空氣中傳來的熱辣辣的氣流,亦是壓迫得白喜有些喘不過氣來,不過白喜卻不以為意,隻是眉頭一皺,便在心裏輕喝了一聲,隨即其背後的光牆,宛如平靜的湖麵,好似有著無數個小石子同時落入湖麵一般,頓時驚起無數漣漪,那石子掉落的地方,頓時有著一把把長劍浮現而出。
那無數長劍,雖然隻是元氣構成的虛影,不過其透出的鋒利卻是讓得場下的觀眾心頭一凜,心底的寒氣不由自主的便從腳底升至頭頂,便在觀眾因著心頭升起的寒氣而愣神之際,那驕陽返射在劍刃之上而射出的亮光,頓時映得場下不時有劍光閃動,有些被反射到的觀眾,頓時被這劍光晃得睜不開雙眼,刺眼無比。
“嗤嗤——!!”
“嗡嗡——!!”
鞭影與劍氣齊鳴,仿佛要一爭高下一般,兩股黃色元氣形成的不同攻擊形態,驟然針鋒相對起來,由遠而近,開始你爭我奪。
“斬!”
說時遲那時快,從吳越施展戰技到白喜亦是使出拿手絕活,也不過霎時間而已,待得吳越的鞭影近在眼前之時,白喜猛然暴喝一聲,其背後那浮出光牆的長劍劍影,頓時嗡嗡作響,霎時間,劍氣縱橫,那長劍劍影瞬間便以幾十倍加特林機槍發射子彈時的速度,對著逼近而來的鞭影迸射而去。
“鏘鏘鏘!!!”
劍氣出鞘般的聲音不絕於耳,那從白喜背後頭頂上迸射而出的劍影劍氣,宛如一個兵王在直升飛機上拿著幾個加特林機槍對著地麵掃射一般,那逼近而來的鞭影頓時被這劍氣衝擊得七零八落,而擂台之上的青雲石板,也是變得滿目瘡痍,破敗不堪,看這地麵的慘狀,卻是比前兩次比鬥中所造成的破壞還要嚴重得多。
元辰注視著場中的激戰,看著雙方都使出了玄階戰技,那場麵確實很是震撼,不過,看到最後,元辰卻是緩緩收回了目光,此時他的心裏已經判斷得出誰更為厲害。
雖說同為氣武鏡九重,但顯然,論起元氣的雄渾程度,白喜卻是比吳越更勝一籌,畢竟兩人的年齡差距以及突破至氣武鏡九重的時間長短,都讓得兩人在這一方麵有著不小的差距,或許這些差距初始並沒有表現出來,但伴隨著這種纏鬥的持續下去,必然會逐漸的拉開雙方的差距。
這一場比鬥,白喜的勝算,應該要稍大一些。
而也正如元辰所料那般,伴隨著兩人戰技的膠著、纏鬥下,吳越那龍飛鳳舞般的鞭影,便被白喜那無止無盡般的劍影漸漸衝散,那一往無前的氣勢亦是逐漸的落入下風,不過片刻,那鞭影便消失無蹤,而反觀白喜,雖然深深皺著眉頭,好似忍受著痛苦一般,不過看那仍然落澤不絕的劍影劍氣迸射而下,兩人此次的比鬥立馬高下立判。
“嗡嗡……”
仿若劍氣出鞘般的嗡鳴聲,逐漸變得越來越低,白喜背後那麵光牆所迸射而出的劍氣劍影,亦是變得越來越少,顯然此刻的白喜,體內的元氣已經差不多消耗而盡了,而且其嘴角處的血跡亦證明了這一點,此刻的白喜已是在強撐著了。
畢竟如今的他不過氣武鏡九重,能夠施展出如此久的玄階戰技已很是難得,而且反觀另一邊的吳越,亦是開始有些萎靡不振,顯然已經支撐到了極限,隨時有著昏過去的可能。
“哧哧!”
果然,沒過片刻,原本就已經昏昏欲睡的吳越,終於支撐不住,立馬停下手中舞動的鞭影,而在他停止動作的同時,比他稍微好受些的白喜,咬牙忍著,隨即對著吳越的位置,發射出最後幾柄長劍劍氣。
“啊——!”
毫無還手之力的吳越,瞬間便被這長劍劍氣透體而入,劍氣的鋒利劍刃乍一接觸吳越,便宛如刀切豆腐一般,瞬間便來了個透心涼,而遭受如此重擊之下的吳越,豁然抬頭,爆發出驚天慘叫聲,緊接著便是昂頭向著後方倒去,看著他倒在地上的身體還在不斷顫抖,以及胸腔部位血肉模糊的樣子,無不顯示著在這一擊之下吳越受了多大的傷勢。
呼。
白喜輕輕呼出了口氣,立馬緩緩收起身後的光牆,看著地上一動不動的吳越,眼裏閃過一絲歉意,不過這絲歉意來得快去得也快,隨後白喜微微一搖頭,緩步走回了休息的位置,靜等裁判接下來的指示,整個過程中,白喜還是一如既往的無悲無喜,對於得到的榮譽毫無感覺。
從白喜使出如此驚天動靜的戰技到結束走回休息的地方,場下的觀眾仿佛入定老僧般,一動不動,皆目瞪口呆的陷入驚憾之中,整個過程無人發出半點聲音來,場麵靜悄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