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呢，那年輕人死了之後，你們怎麼處理的？”
“這件事情發生之後，我們院裏通知了他。他來了之後，很是生氣，但是也並沒有多說，隻是打了一個很長的電話，就要求我們把後事處理好，而他也代表家屬表示……不會追究我們的責任。”
蕭河想了想，道：“我聽說，在這中途，還有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過來，和那人打了個照麵，甚至……還發生了一些衝突？”
張愛軍愣了一下，“你怎麼知道？”
蕭河冷冷道：“是我問你，還是你問我？”
張愛軍看了看蕭河的臉色，遲疑道：“的確，當時我們商量好善後的事情後，我正送他出去，就在我們住院樓的外麵，便遇到了一個年輕人。看上去……似乎他們兩個人認識。”
“接著呢？”
“我們隻聽見那個年輕人叫了他一聲，然後兩個人就走到了一邊。看上去那個年輕人神情似乎挺激動的，一直在問他什麼。而他一直沒有回嘴的意思。”
“問他什麼？你聽清楚沒有。”
“我當時都被這件事搞得焦頭爛額，就算他不追究，可後續處理的麻煩也少不了，自己都忙不過來，又怎麼會去管他的事。他們說什麼我們就連一個字也沒有聽。”
蕭河皺起眉頭，看著麵前這個略顯狼狽的中年人。
隻見張愛軍似乎也從之前的回憶衝擊之中恢複了過來，臉色漸漸恢複了平靜，此刻埋下了腦袋，整理著自己的淩亂的領口，一時間看不清臉色。
蕭河見此毫不猶豫的再度上前一步，將張愛軍砰的一聲推到牆上，一把把他剛整理好的衣領揪住，“張副院長，你有什麼話，最好給我一次性說清楚，否則……我不敢保證你……”
話音未落，蕭河就發現了張愛軍似乎有些異樣。
其實之前他就覺得奇怪，張愛軍既然敢做這種事，而且長達幾十年，為了金錢可謂喪心病狂，心誌也一定是殘忍決絕之人，怎麼會在短短的時間內就情緒崩潰。
而現在，當他目視張愛軍的雙眼之時，突然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他的一隻眼瞳向左，一隻眼瞳向右，幾乎都快接近了眼眶邊緣，看上去就像兩隻白球，很是詭異。
張愛軍卻似乎並沒有察覺到自己身上的異常，臉上露出慌張的神色，支支吾吾的說道：“我……我沒有……不知道……”
在蕭河耳中，他這幾個字說得異常含糊，像是嘴裏含著什麼東西一樣，而且聽上去腦子似乎也並不清醒，和之前的前後有序，邏輯分別的話語判若兩人。
蕭河心中頓時一驚，知道在張愛軍身上一定有什麼事情正在發生，尤其他是知道這件事鐵定和覺醒者有關的，如果對方對張愛軍使了一些手段，他是百分之百的相信。
當下，蕭河不由急急問道：“快說，你是不是聽到了什麼。我知道，你是和那人打交道最久的，那天也一定是你從頭到尾接待的，你一定不會放過這個機會，你一定比我更想知道點什麼，因為你知道你自己並不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