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嬈年聽到這,淺笑地抬著頭,側望著君無心,讓他給一個解釋。
君無心卻是窘的不行,滿臉無奈,雙眼裏卻透著無窮無盡的愛意,“好吧,讓你發現了,本是想等你處理完沈月眉的事再告訴你的。”
“嗯哼,我聽著了。”顯然辛嬈年不賣帳來著,望得君無心心底一陣發麻,最後隻得低頭一吻,狠狠地封住她那就又要發飆了的粉嘴,一陣低淺碾咬後,等著懷中人消火後才緩緩地鬆開口,然而就在他以為自己偷襲成功時卻是遭到辛嬈年淩厲的一腳。
沒有閃躲的君無心接受了她那一腳賞賜,這是自上次那晚事後他們第一次有如此親密之舉了,他可不想她記恨一輩子,最後都打不開來著,吃著痛咧嘴輕笑的君無心愛憐地將她拉到懷裏,輕拍著她的後背,低聲道,“知道你受委屈了,以後這些都讓我來,你做完了你該做的,剩下的事就是我們男人之間的事了,我希望我能護得你周全,但也請你給我一個展示的機會,不是麼。”
委婉的眼神中透著不容拒絕的堅決,辛嬈年知道,她該做的事都已做好了,路也鋪的夠長,當年安容郡主的娘親為什麼會被死亡,靈隱國為什麼會被滅國,全是她那結拜妹妹沈月眉惹的事,沈月眉想進君家,想上君家家主的床,卻無奈辛青蘿不喜君家,也不喜自己是慧之帝星的身份,什麼匡扶正義,她都不喜,她隻想尋得一聖潔之地,執手自己愛的人安穩的生活,可是沈月眉不甘心,她得不到的,他人也別想好過。
為此,她引得君家家主發怒,一夜間滅了靈隱國,更是害得安容郡主的父親五皇子慘死,若不是被尚真道人事先堪破,招得夏朝前皇去搭救,中間若沒有君仁心的指引,她辛嬈年又怎麼會生存下來。
這十六年來,安容郡主的身邊一直潛伏著護她的人,所以沈月眉無從下手,而現在,她卻想用她來引出辛青蘿,再次獻給君家家主,隻為進君家,修得那無上的靈力,為自己所用。
“你還恨她麼?”君無心輕輕地撫上她的眸,手指扣在上麵,能感覺到她那細長的睫毛在輕輕顫動。
她是不是應該告訴他,她不是這個世界的人,她隻是異世的一縷幽魂,可是,她又感覺沒什麼好說的。
“年兒,什麼都不要想了,也什麼都不要做了,不管你恨她還是不恨她,她都是必須死的,當年夏啟還沒成皇之前,就是她下的毒,隻為控製他,為她所用。如今,她在來月城之前又密函給了樓攬月,說是要與他合作,她去君家搗亂,救出家主,讓我不能助你,她,該死。”
君無心說到最後時,聲音已是越來越低,恨不得能生撕了她。
辛嬈年動了動嘴,突地想問夏啟的事,後來想想,既然都早已死了,那還問有什麼呢,安容郡主也隨他去了,看來,當年的安容郡主是極愛夏啟的。
“好,我答應你。”
突然間很是貪戀這種被摟在懷裏的感覺,真實,溫暖。眼前似乎有無限的光明在緩緩騰起,照耀著這片廣袤的大地。
武王一年七月,突然在一夜間消失在眾人眼裏的靈隱國,如今,卻又突然出現在眾人眼中,立馬引起三國之重視。七月,卓華彥繼位。建號宣王,並封辛嬈年為宣王王姐,號為定安公主。同時,嬈年發現自己有身孕,最後隱居在華國,不再出現。
戰亂即起,各國都在力征兵征糧,讓所有人奇怪的是,不管怎麼征用糧草與人力,全都很是吃力,一時間很多大臣因此送了命不說,還被冠上貪官之罪名,死不足惜。
十月底。
華國某一院子處,地麵鋪滿了大片大片的紅葉,秋風瑟起,翩然起舞。“女人,你現在是該笑了吧!”
酈清嵐那嬉笑之聲隨著落葉而來,“你就別取笑我家小姐了,我家小姐自那事後就再也沒有走出過這裏了。”
這是紅妝的聲音,此時的紅妝與君仁心走得很近,近到就像梨樹上的果子,快要爛透也沒有摘下來。
“噗,好一張靈利的小嘴,都這個時候了,居然還想瞞著。”酈清嵐含沙射影,半似羞澀半是調戲,就想讓某人開口來著,可無奈某人什麼話也不想說,靜靜地站在院子入口處,望著,不走近。
“君仁心,謝謝你。”辛嬈年欣賞似地虛了虛眯著的眼,躺在躺椅上,懶得動彈,這些日子身子變得很是吃力,讓她初次體驗到了做母親的辛苦與甜蜜。
“無事,隻要你們安好。”淡淡的話語帶著一絲關愛,讓聽著的人難免會有些誤會,可是,他的眼神卻是落在紅妝的身上,明顯是對紅妝說的。
辛嬈年自然是知道其中的緣由,但她不想點破,戀愛之事,是倆個當事人的事,如果有一方走不出去,那便是說的再多也無用的。目光哀怨地落在紅妝的身上,無力地搖了搖頭,意思是你們自求多福吧。
君仁心輕倚靠著門框,望著院子裏樂意融融的幾人,不自覺地揚起一抹淺笑,“知道麼,白芙蓉白芙蓉誕下武王的第一子,夏謙退出亂戰,樓攬月也退出搶皇後之爭。兩國國力受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