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暗星稀,紅水河岸邊死寂的可怕,隻有河水拍擊河岸的嘩嘩聲。
天星宇躺在帳篷中輾轉反側,腦中嗡嗡直響,睡不著覺,他總感覺有什麼東西在窺視著他,嗚,嗚,嗚,早秋的夜風本該清爽宜人,此刻卻顯得如此陰森刺骨,不斷拉扯著天星宇的帳篷。
看著一旁呼呼大睡的小三,天星宇隻好一個人走出帳篷,“嘶”深深吸了口氣,平靜一下,此刻那種窺視感越發的清晰,天星宇覺得自己好像被什麼鬼魅盯上了,甚至渾身都不由自主地戰栗起來。
有一股寒氣呼的在靈魂中蔓延開來,天星宇驚訝的發現自己不能動彈,不能調動七彩絲,失去了對身體的控製,恐懼,悲傷,痛苦種種不良情緒湧上心頭,這一刻,天星宇仿佛感到生命都變得灰暗。
“我活著幹什麼,父母哥哥,雨欣,都走了,我一個人不孤單嗎?如果我死了,就能見到他們了。”
天星宇想著,手已經不由自主地伸向了腰間的彎刀,緩緩的舉起,劃向自己的脖子,
天星宇看到他們一家其樂融融,溫馨快樂,“父親,母親,我來了。”
刀刃觸到了皮膚,寒意刺骨,隨著天星宇力道一分分加大,刀刃劃破了皮膚,鮮血順著彎刀流下來。
再往裏一毫,就將切斷大血管,危在旦夕,可天星宇卻渾然不覺,手上的彎刀慢慢吞噬著他的生命。
突然,黑珠微微一顫,一股精純的靈魂力從中湧出,傳遍了天星宇的靈魂,那種負麵的感覺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天星宇一個激靈,脖子上傳來陣陣劇痛,冷汗刷刷的濕透了衣服,“這…這是怎麼回事?”
天星宇深深的看了眼那滾滾紅水河,返回帳篷中,如果他此時回頭,就會發現那紅水河上似乎出現一雙黯淡凶狠的眼睛,透露著不甘,憤怒還有驚恐。
一夜輾轉未睡,天星宇頂著熊貓眼起來喊小三和月冉起床。
“塵羽大哥,你脖子怎麼了!”月冉一眼就看見天星宇脖子上多出了一道傷痕。
“噢,沒事,昨晚不小心掛了一下,我們快到附近找找有沒有渡船。”天星宇不想多提昨晚的事。
“嗯,我們先散開找找吧。”月冉說道。
“好,月妹,你就在這附近找找,我去上遊,小三去下遊,無論能不能找到,傍晚前都在這裏集合。”
天星宇沿著紅水河向上遊走去,隱隱約約看到前方有人影在動,“難道是船夫?”天星宇心中大喜,三步並兩步跑了過去。
走到近前,赫然是一個少年,背影略微有些熟悉,天星宇衝他叫道:“兄弟,不知有辦法過河嗎?”
那少年聽到喊聲,慢慢扭過頭來,天星宇看到他的臉一怔,他正是那天在崇文城時冷冰冰的少年!而且是一名罕見的靈修,竟然達到初級靈動境界。
“沒有。”他的話音也是那麼冰冷,沒有絲毫的情感。
“不知兄弟是不是要過河?如果是的話我們一起在附近找找吧?”
那少年想了想,略點了下頭。於是天星宇便與這冷漠少年尋找起來,尋了一個上午,一無所獲,正當二人準備放棄的時候,天星宇看見遠遠的揚起滾滾煙塵。
原來是數百騎兵風馳電掣的趕來,為首的赫然是一名初階武將境界的大將,渾身散發著鐵血陽剛之氣,身後的騎士也是個個威武不凡,重鎧長槍,背負勁弓,腰配彎刀,訓練有素,天星宇掃了一眼,發現這些騎士境界最低都是高級武士,其中還有兩個身穿白袍的老者,天星宇竟然看不透他們的境界與修煉之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