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終於也擁有這樣的笑容了。
路西法依舊沒有說話,隻是報以微笑。
……
艾路西爾也在笑,笑容中帶著罕見的淚花。
他看到的是另一副景象。
樹。
自然之樹。
前所未有的茂盛。
自然之樹前,有一根木杖,木杖的外表雖然枯槁,卻長出了綠色的枝葉,昭示著生機和希冀。
木杖握在一個身穿鬥篷的少女手中,少女容貌秀麗,耳朵很尖,比艾路西爾現在的耳朵要尖得多了,目光中閃動著堅毅。
少女慢慢朝遠處走去,沿途尖耳朵的俊男美女們,看到她紛紛彎腰行禮。
這條路很可能是孤身一人,但她會走下去,遵循著父親的腳步。
……
米迦勒的目光顯得有些悠遠,他看到的是一個人,一個黑發黑衣的男子,背後隱隱有六對黑色的羽翼,兩人都沒有說話,隻是對視著。
米迦勒仿佛又聽到了他對這個曾經的朋友,曾經的對手,在某個最後的時候所說的那一句話。
這麼多年了……我們原來鬥了這麼多年。
這句話其實沒有完,米迦勒忽然想起了前幾天看過的一場電影中,那句台詞。
隻為了觸碰那些珍貴的回憶。
是這個答案麼?米迦勒再看向那人時,那人影已經漸漸模糊。
……
“你們怎麼了?是不是發生了什麼?”拉芙蒂的話讓眾人人紛紛清醒了過來,視覺中的影像都消失了,仿佛剛才隻是幻覺,不過,他們很清楚,那不是。
“沒什麼……”艾路西爾眨了眨眼睛,“我隻是……想好了女兒的名字。”
“你確定愛爾麥蒂肚子裏的一定是女兒?”拉芙蒂好奇地問了一句,忽然發現了什麼:“你哭了?”
“當然不是,隻是風太大了,而且……”艾路西爾擦了擦眼睛,指著天空,“還下雨了。”
確實如此,雷聲轟轟的天空中,雨點開始在風中斜飛,看來一場大雨即將來臨。
“別逃避,艾路西爾,”可惜路西法並沒有放過先知閣下:“男人嘛,哭了就哭了,無須掩飾。”
“我在好奇一件事。”艾路西爾岔開了話題,“現在下雨了,如果拉芙蒂和忒莎妮爾都拿出一把傘,你會和誰共傘回去?”
“我的朋友,我從你這個問題中聽到了滿滿的惡意,事實上……”路西法還沒說完,就看到拉芙蒂和忒莎妮爾的手中真的出現了兩把傘,還撐開了,不由傻眼了。
他可以肯定,拉芙蒂和忒莎妮爾之前絕對沒有帶傘,而這個世界也沒有儲物裝備,這兩把傘就好像憑空出現的。
這算是小小的“報複”?
不是她,而是另外某個家夥……
在兩個妹子的注視下,路西法聳了聳眉,來到忒莎妮爾的麵前,握住了傘,卻是將拉芙蒂也攬了過來:“兩位美麗的小姐,不知道我是否有榮幸邀請二位一起在雨中漫步?”
忒莎妮爾和拉芙蒂對視了一眼,默契地做出了決定。
十秒鍾後。
忒莎妮爾和拉芙蒂共傘而去,隻留下某人在原地淋成了落湯雞,眾人哄笑聲中,各自散去。
雷聲愈發頻繁了,聽上去更像是某種笑聲,路西法對天空比了個中指,忽然哈哈一笑,淋著雨朝那把傘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