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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峰頂朝下看,霧氣中,隱現出一望無際的林海和依稀可見的村莊,這是真正的“一覽眾山小”的感覺。
如果是往常,登頂後的林珝肯定會好好地欣賞一番,享受那種美妙的征服感覺,但是現在的他,沒有這個時間,也沒有這個心情,第一要務就是找到紫嬰草。
他從背包拿出水囊,喝了幾口水,開始在四處搜尋起來。頂峰的麵積並不是很大,生長著許多沒有見過的奇花異草,不時可以聞到沁人心脾的芬芳。
終於,在一塊岩石旁紅色的小草堆中,發現了一種紫色的草,半截紫色,半截白色,約有六、七株,隱隱散發出清香。
這種紫草的生長環境、外貌特征與山娃所描述的紫嬰草一模一樣,林珝心中大喜,正要上前采摘,忽然眼一花,紫嬰草後方的岩石上,已經多出一件事物來。
一條蛇。
這條蛇的身軀並不大,約莫兩尺長,通體晶瑩雪白,一雙金色的蛇瞳閃閃發光。
林珝沒有看清這條白蛇是怎麼出現在眼前的,隻是本能地生出可怕的危機來。這種危機感,比他遇到過任何一個人都要強烈!
白蛇並沒有什麼異動,隻是靜靜地看著他,林珝感覺自己如同被蛇類盯緊的青蛙,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了起來,冷汗自額頭一滴滴滑落。
他的左手悄悄往背包後摸去,在左邊的暗扣中,有一把從山娃那裏要來的獵刀。
不管這白蛇是什麼生靈,今天他曆盡萬難地登上了山頂,眼看能夠救父親一命的紫嬰草就在眼前,又怎能退卻!
白蛇的頭微微抬了抬,不知是否發現了“獵物”的意圖,那雙蛇瞳中居然人性化露出了一絲譏誚之色,林珝隻覺眼一花,白蛇瞬間已經出現在眼前。
雙方的距離原本有五、六米,這白蛇眨眼就“跨越”了過來。
這一刹那,愈發巨大的威脅感瞬間籠罩了林珝,他全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在生死存亡的刹那間,連時間都仿佛變慢了下來,要解開暗扣拔刀已經來不及,隻有最本能的動作。
呼吸間,前所未有的強烈氣感在驟然竄行。
林珝的手已經變成了鶴拳的形狀,直接擊向了白蛇,沒有多餘的招式或變化,就是最直接的一擊。
這並不是簡單的一拳,就好像前兩天“發勁”的最後那一刻,帶著無比純粹而集中的強勁力量。
這一擊,已經隱隱有發勁的威力,卻沒有多餘的動作。
林珝自己都沒想到會在生死關頭有這種變化,但他根本來不及驚訝或驚喜,因為這一擊已經和飛來的白蛇碰在了一起。
在雙方接觸的一刹那,林珝心中驀地生出“空”的感覺。
這生平最為玄奧的一拳,絲毫沒有受力之處,就如同擊打在空氣中,就見那白蛇身形一凝,看了林珝一眼,整個身軀散落成無數沙粒狀,消失不見。
剛才那麼強烈的危險感,這就沒了?林珝有種不真實的感覺。
就算碰巧發出的那一拳,也不可能有如此的效果,連血肉都消失不見了。
這條白蛇根本就是一個幻覺?
亦或是千仞峰的神秘力量對“入侵者”的某種考驗?
林珝心中疑惑不已,但並沒忘記最重要的事情,徑直來到了紫嬰草的麵前,從背包拿出工具,按照山娃教的方法挖了起來。
這一片小地方共有七株紫嬰草,經過剛才一事,林珝對千仞峰的神秘又多了幾分忌憚,為謹慎起見,隻取了兩株,小心地放在了胸口貼身縫製的內袋裏。
終於,得到紫嬰草了,盡管九死一生。
林珝心中興奮,不過,擺在他麵前的還有最後一個考驗。
那就是怎麼下去。
與爬上來相比,下去的難度和危險更大。
他的背包裏有一捆早準備好的繩子,問題是這峰頂根本找不到可以固定的安全點。
今天是他和林菱約定的最後一天,必須要趕回去。
那麼,隻剩下最後一個下山的辦法了。
林珝仔細檢查了一下背包、固定扣結等部位,把繩子等多餘的東西清理了出來,放在地上,然後又喝了幾口水,卻不敢吃幹糧,隻是坐了下來,靜靜地恢複體力。
天色漸漸沉了下來,峰頂的風也變冷了許多,衣著單薄的林珝打了個寒顫,雙手摸了摸胳膊,依然沒有站起來,隻是靜靜地等待著。
小南山的小屋中。
趴在桌上打盹的林菱睜開了眼睛,第一眼就是看向了床上的父親,可惜還是沒有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