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這隻螢火蟲,林珝心中莫名地產生了一種親切感,輕輕捉起放在手心,那蟲子依舊老老實實地一動不動。
將蟲子放在一旁的桌上,點著油燈後,蟲子“配合”地熄滅了紫光,他微微一笑,也不在意,繼續看起書來。
看了一陣,隻覺有些疲憊,放下書,躺到了床上。
模模糊糊之際,他感覺到身體輕飄飄地,再次飛出了房門,雖然意識有些朦朧,視線卻非常清晰,就算是黑夜中的事物也能看得很清楚。
一旁就是林菱房間,飛到窗口可以看到,燈火下,少女正在仔細地用針縫補著衣服。
那衣服,就是昨天他穿的那一件,除了背後疑似被噬心蟲咬的破洞外,還有逃命時被劃破的地方都被林菱補好了。
再過去就是林衛的房間,老爹正在燈下奮筆疾書,他悄悄飛過去一看,隻見上麵寫著:自以為無患,與人無爭……
林珝知道,那是給自己明天的題目。每隔幾天林衛都會給他出一張“試卷”,檢驗學習的成果。老爹忽然咳嗽了起來,筆一抖,落下一點墨汁,在紙麵上。
老爹越咳越劇烈,這是老毛病了,站起身來喝口水,看了看牆壁上掛著的亡妻的畫像,又坐了下來開始寫。
林珝沒有在這裏停留,一路飛了出去。
本能告訴他,外麵的天空,才是屬於他的世界;靈魂告訴他,無論他能夠飛多遠,依舊會回到那個溫暖的家。
今天的月光特別明亮,飛出了小南山,在村子的上空自由地翱翔著。
一個黑影摸進了下方的那座房子前,林珝正以為是小偷,飛近前去,對於現在的他來說,這個黑影相當於一個巨人,但心中並沒有任何畏懼,反而有種攻擊的渴望。
就見黑影敲了敲窗戶,然後學著貓叫了幾聲,不久,房門打開了,是一個豐滿的婦人,看了看左右,將黑影讓進了房內。
林珝看得分明,這婦人是村裏的**李豔,鄰裏喚作豔嫂,頗有幾分姿色。原本的丈夫王九是青葉村老村長王慶有的侄子,因為染病亡故,豔嫂帶著七歲的孩子守了寡。
**門前是非多,村裏難免有些流言蜚語,礙於老村長的顏麵,並未掀起太大的風波,隻是想不到這豔嫂當真有男人。
那男人林珝認得,叫羅建,村裏的武衛,還是老邱頭的大徒弟,姐姐林菱的師兄,早年也讀過書,隻是聽說手腳有點不太幹淨,出過幾回事,後來平息下來,想不到現在居然幹起了竊玉偷香的勾當。
林珝此時的感知遠超常人,那門雖然關上了,裏麵的聲音依舊聽得清楚。羅建似是急不可耐,豔嫂半推半就的,勾動了天雷地火,粗重的呼吸和壓抑的**傳入了他的耳朵。
林珝上一世不是處男,而且在網絡發達的時代,什麼愛情動作藝術片沒見過,然而這聲音讓他之前心裏的那種渴望愈發強烈了,不是****,而是……食欲?
將這兩個人“吃掉”?
林珝勉強壓下了這個發乎本能的強烈**,離開了屋子,一路朝村外迅疾飛去,在一處山坡的灌木中,看到了一隻“巨大”的山雞。
在本能的驅使下,他衝向了那隻山雞。
……
隨著滾熱的血液、汁液湧入體內,分明地感覺到了澎湃的力量,力量充盈的他,精神倍長,振翅朝林海的方向飛去……
清晨,林珝睜開眼睛從床上爬起來,昨晚好像又做了一個奇怪的夢,醒來後隻是依稀記得一部分,還有很多都記不清了。
晨練之時,林珝再次地發現,不僅能夠清晰地感覺到氣血的運行,而且這氣血的強度比昨天傍晚的時候又充盈了不少,力量和耐力明顯增強。他特意爬了幾趟山,也隻是微微氣喘而已。
這種力氣和耐力增強的程度,還有力量隨著血液在體內澎湃流動的感覺,與林菱曾所說過的養血境入門非常相似!
沒錯,就是養血入門!
難道體質的毛病恢複了?亦或是八段錦的特效?
林珝懷著忐忑和驚喜回到家時,林菱已經做好了早飯,一邊給他盛粥,一邊說道:“明天是各村學童例考,據說城裏的文院還會有座師前來巡視。這段時間爹爹每天都要額外幫學童們補習,今天一早就去了學塾……對了,這裏是爹爹給你的命題,要你五日內作一篇文章。”
林珝接過那張紙一看,越看越眼熟,看到那句“自以為無患,與人無爭”時,驀地一震,因為那旁邊,有一滴染開的墨汁,似是不小心掉落的。
這一幕仿佛一道靈光,使得林珝腦海中模糊的記憶一點一點變得清晰起來,終於想了起來,這是“夢”裏看到的情形!竟是一般無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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