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桐笙!”閔宥安看著她的背影,大聲叫她的名字!
她站定身子,“臣妾在!”
閔宥安沉默了兩秒,抬步走到她的麵前,臉色清冷,好像剛才的痛楚不過是一種假象,“你當真要如此薄情!”
她垂眸,長長的睫毛就像是兩扇門簾,斂去了她眼中的神色,“王爺怕是錯了吧,薄情的那個不是臣妾!”說完,她不顧閔宥安青白相交的臉色,喊了嬰伶離開。
而她原本的房間,她不願再找人收拾,隻是讓嬰伶簡單收拾了下西廂房,吹了燈。月光入水,照的院子裏一片清明,她睜眼看著房頂,陷入沉思!
她不知道此時自己是怎麼想的,反正一切都憑著自己的心情去做了,她是那般倔強就算遇到這樣的事情,可是她依舊表現出堅不可摧的模樣,好像一切事情她都不在意一樣,可是劇烈疼痛的心,告訴她,她是嫉恨,苦澀,酸楚的。
要原諒他還是就此結束兩個人之間的感情,她不清楚,原諒他,她做不到,可是結束又舍不得!女人啊,往往是矛盾的本體!
抬眼看見窗戶上倒影著的一抹身影,不知道何時,閔宥安來了,她知道他能聽見自己的呼吸聲,她便努力克製,希望他沒有從中看出她的狼狽。
閔宥安站在門外,看著夏桐笙這樣平靜地睡著,雙手不經意地做成拳狀,心想,“你當真這般不在意本王?”
第二天一早醒來的李馥琪聽到消息,連忙帶著墨竹一起來到東苑,“王妃早!妹妹給王妃請安!”
夏桐瞥了她一眼,看她眉眼間的笑容,請安?怕是來看笑話的吧,畢竟翻身農奴把歌唱,丫鬟上位搶走王爺的戲碼不是那麼常見的!
“免了!都說過了,以後不必來請安!”
李馥琪卻一本正經地說,“禮不可廢!”
她嘲諷道,“喲,半年不見,馥側妃倒也學會遵守禮節了,還真是難能可貴!”
“人都說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王妃可別小瞧人啊!”
夏桐笙輕視地說,“沒有小瞧你,隻是你的性子突然間轉變那麼大,我一時有些接受無能!”
正要打發李馥琪離開,院子裏突然來了幾個男人,這些人的穿著夏桐笙在軍營見到過,是閔宥安手下的士兵,“屬下參見王妃!”
夏桐笙對他們的行為感到不滿,皺著眉頭怒斥,“身為親兵,你們來內院做什麼?”
“屬下奉王爺命令,將步瑤姑娘帶走!”領頭的士兵解釋說。
李馥琪斜視了一眼夏桐笙,嘴角露出一絲嘲諷,“王妃別忘了,穎淑當時也是這麼死的!”她倒是要看看,這個夏桐笙要怎麼做!
不提還好,這一提,夏桐笙有些心驚,雖然步瑤背叛了她,可是到底是陪了自己那麼長時間的人,倒也是有感情的,夏桐笙隻是想要將步瑤趕出王府,並沒說過要她的命啊!
“王爺在哪?”
“秉王妃,王爺在書房!”
夏桐笙直視著男人,“你們不許帶走她,等我回來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