閔宥安冷笑一聲,“楊大人此言差矣,本王得到的命令是剿匪,可是到了百閱,並沒有出現所謂的匪,這些百姓一沒傷人,二沒犯法,三沒劫財!何來是匪?不過隻是一群人找官府討要個說法,最多算是聚眾鬥毆,如果說,這樣都要算作匪的話,京城不少聚眾鬥毆的人估計都要被當做匪來抓起來了吧!”
“可是下官聽說......”
閔宥安抓住他的漏洞,立馬反擊,“如果所有的事情都可以道聽途說的話,如果哪天本王收到舉報,說楊大人您克扣軍餉,難道本王還真的要信了不成?”
說完,閔宥安暗地裏地看了眼他,眼中的警告之意,非常明顯。
楊素不敢再說話了,因為閔宥安說的是事實,他確實是克扣軍餉,私相授受!
李天居丞相說,“敢問王爺,十枋縣的瘟疫是怎麼回事,按照律例,凡瘟疫發生地,必須要在三天內全部焚燒,而您非但不燒,反而派人去醫治,萬一瘟疫蔓延怎麼辦?”
“丞相大人,這件事情,本王願意領罰,本王實在不忍心看著那麼多無辜百姓受死!本王私以為,父皇以仁愛之名治理天下,而十枋縣的瘟疫又並非不可治愈,所以本王才私自違背律令!”
丞相繼續說,“可是微臣聽說,安王妃也在裏麵,王爺不會因為王妃才不忍心燒毀瘟疫村的吧!沒想到王爺如此兒女情長,不顧大局!”
夏修庸聽見丞相竟是如此說自己的女兒,心裏怒氣十足,正打算開口為女兒辯解,閔宥安卻先他一步開口。
“丞相錯了,王妃是不忍本王辛苦,覺得身為本王的王妃,應該為本王出一份力,所以她才帶著大夫冒死深入瘟疫村,為本王解決燃眉之急,而正因為如此,本王才知道,瘟疫在本王去之前就已經在蔓延!”
風禹韓大吃一驚,馬上反應過來,來了一記助攻,“皇上,這是有人要害王爺啊!”
皇帝聽著風禹韓的話,臉色很不好看,看來朝廷裏的黨派之爭已經悄悄地開始了,不過他隻能裝作不知道。
太子見閔宥安提到瘟疫發生的時間問題,生怕他將矛頭引向自己,馬上朝戶部侍郎使了個眼色,讓他轉移話題。
戶部侍郎錢遊說,“剿匪和瘟疫的事情不說,那銀子呢?”
“銀子全在知州和通判那裏,可惜啊,他死了,銀子也就斷了!這點本王必須承認是我的過失,可是當時親手殺死他的是太古王,這點百閱的人都可以作證。”
提到太古王,所有的人都噤聲了!
就連皇上的臉色也有些陰沉,“好了這件事情到此為止,以後不必再談!”
閔宥安知道,隻要一般出太古王,這件事情必定會無疾而終,因為太古王可以說是當今皇上的一個恥辱,是他這一生的一個汙點。
好一出舌戰群儒,夏修庸隻是在旁邊默默地看著,沒有說話,可是心中已經有了計量,這個閔宥安或許真如自己女兒說得一樣,是個可以成大事的人。
退朝之後,風禹韓抬肘撞了下閔宥安的胸膛,“王爺,怎麼樣,本公子夠意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