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耀東在屋裏轉了一圈，可以肯定這是一套二手房，房間裏空蕩蕩的，家具陳設也都很舊。
“他好像沒有在這裏住過，你覺得他能在這裏住得下去嗎？”楊耀東問。
顧曉潔在屋裏掃視一圈，冷笑道：
“確實奇怪，看起來也不像是金屋藏嬌，難怪說我是第一個住進來的女人。”
“哈哈……”楊耀東笑了起來：“怎麼，你還介意這個啊？”
楊耀東抬起手，諧謔的勾了勾顧曉芮的下巴。
“哼~”顧曉潔扭頭，翻了個白眼：“你都不在意，我在意什麼？”
“難道你希望我介意嗎？”楊耀東心裏突然酸溜溜的，斜睨著顧曉芮，摸不透這個女人究竟想幹什麼。
如果說昨天她對自己隻是逢場作戲，那今天有何必說這些莫名其妙的話，但若是她對自己真的有情，又怎麼會當著自己的麵主動設計勾引王斯辰，而且她用那種手段，顯然是勢在必得的架勢。
顧曉潔毫不回避楊耀東窺視的眼神，隻是她晶亮的眸光深處，似乎隱藏著幾分若有所思。
“你喜歡他？”楊耀東問。
顧曉潔不置可否，轉身麵向窗簾，微風拂動，路燈斑駁而昏黃的光影若隱若現。
“十年前，似乎也是這樣的季節，那天我無意在書房看到了父母的離婚協議書，當時我十分傷心，也很生氣，大哭著從家裏跑了出去。”
“那天夜裏人很少，天上沒有月亮，路燈也很暗，我一路哭著又冷又怕，不知該去哪裏……”
“然後呢？”楊耀東蹙了蹙眉，不明白顧曉潔為什麼說這個。
顧曉潔轉身看著楊耀東，微微笑了笑：
“當時，有個高年級的男生一直在追我，對我很好很好，雖然不帥但是人高馬大，很有安全感。我猜他應該在晚自習，所以就朝最熟悉的學校方向去了。”
楊耀東點點頭，沒有插嘴。
“果然，我走到學校的時候，在門口遇到了他。他見我哭的厲害，說讓我去他宿舍坐一會。我不想去，不想見人。他說好，然後帶我到學校圍牆後麵的小樹林，那裏有個小涼亭，很破，但很安靜。
我靠在他肩膀上哭訴，他溫柔的給我擦眼淚，之後我打了個噴嚏，他便脫下校服披在我身上，他是那麼細心溫柔的一個人……”
顧曉潔聲音很平和，隻是從這番話裏聽不出任何感動，仿佛她講的是別人的故事。
楊耀東覺得無聊，忍不住道：“然後呢？”
“然後？”顧曉潔笑著重複一句，加快了語速：
“然後他將手搭在我肩膀上，然後開始吻我，然後將手伸進我的衣服裏，然後我反抗，他便壓在我身上，不讓我動，我大叫，他便捂住我的嘴，不讓我叫……”
“然後呢！”楊耀東的眼睛覆上了一層猩紅色，捏著拳的手，隱隱顫抖。
顧曉潔溫柔的在他手臂上掃了一下，眼中閃爍著美麗的微光：
“沒有然後，他的家夥很小，所以我的第一次毫無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