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裏藏著明慧的黠光,臉上帶著裝傻的微笑。
董小宇看向了張北山,倒要看看這家夥還怎麼掩飾。
董小宇以為張北山會搪塞說吉他拿出來是給胖小星玩的。
卻沒想到,張北山不慌不忙的吃著飯,隨口就給認了:“是啊,我彈著。”
董小宇一怔,繼續問:“你會彈吉他?”
“會啊。”
“那你之前為什麼不說?”
“你好像沒問過我吧。”
董小宇捋了一下馬尾辮,仔細想想,她確實沒問過張北山這事。
可這種事用得著問嗎?
董小宇和張北山講道理:“這種事我不問你也應該說啊,一般人看到別人彈吉他,他自己如果也會的話,肯定會上手彈彈吧。”
“是麼……那我可能不是一般人吧。”
張北山專心的吃著飯,腦子裏在想未來幾天要怎麼和胖小星戰鬥,沒有和董小宇抬杠的意思。
董小宇卻聽得一呆,開張北山的玩笑:“大叔,沒看出來,你臉皮也挺厚的。”
張北山聳肩笑了笑,沒接話茬兒。
“你彈吉他多久了?”
董小宇繼續好奇的問著。
“嗯……有幾年了。”
張北山不可能把自己的穿越身份告訴董小宇,隻能搪塞說:“從田徑賽場上退役以後,我歇著沒事幹,就找了點別的愛好陶冶情操。”
董小宇假裝很驚訝:“哇,你都彈好幾年吉他了,應該彈的很厲害吧?”
“這得分和誰比。要是和吉他大師比,我彈的也隻能算一般。”
“那和我比呢?”
“和你比,我應該就是大師了。”
董小宇被張北山給逗的開心的笑了,故意激張北山:“你在吹牛吧,你要彈的這麼厲害,給我彈個聽聽。”
張北山扭頭看向董小宇,表情疲憊而複雜。
他很想證明一下自己沒扯淡,可實在是太累了。
於是隻能苦笑說:“等有機會再彈吧,我現在眼皮都快撐不開了,我吃完飯必須得趕緊補一覺。要不夜裏孩子再鬧,我就真的扛不住了。”
看得出來張北山是真累,董小宇自然不會去強求什麼。
其實張北山不用再證明什麼了,剛剛的那首《小宇》,在董小宇聽來,就已經是大師級的了,無論是彈還是唱。
從上學到工作,這些年董小宇遇上過不少有才華的男人,也遇上不過不少沒有才華但裝的像有才華的男人。
這些人往往都很願意在漂亮女生麵前表現他們的才華,或者吹噓他們的才華。
但像張北山這種,擁有高超的技藝,卻深藏不露,給他機會他也不炫的,就很少見了。
似乎,真正的大師都是這樣的。
這讓董小宇對張北山的音樂功力更加肅然起敬了。
他能寫出《小宇》這麼走心動情的作品,肯定還寫了別的歌吧?
好想聽聽他其他的作品。
不過依著張北山這種悶騷不外露的性格,想當麵聽他唱歌不是件容易事。
也許是當年在田徑賽場上的折戟,對他的打擊太大了,他給自己塗上了很重的保護色。
如今的他,不再是曾經的那個橫衝直撞張揚桀驁的小男孩了。
而是一個深沉內斂的男人。
想讓這家夥把保護色脫去,展現出內秀的才華,似乎不太容易呢。
不過董小宇還是打定了主意,等著這次出差回來,她一定要讓張北山唱歌給她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