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蹈廳裏的空氣是冰涼的,蘇哲是孤獨的,心中有許多憂傷,卻沒有一個可以傾吐的對象,沒有辦法,蘇哲的性格好像並不討人喜歡,所以除了何米琪等三兩個朋友,蘇哲就沒有其他朋友。
若是在從前,聽見吳筱雨那麼囂張跋扈的諷刺,蘇哲早已經將拳頭提起來揍她,但是這一次,蘇哲已經不想要再像以前那樣,蘇哲想改掉自己的性格。
若可以為一人,不惜用光陰來改變原先的性格,不管多難,蘇哲是擔心自己的冷漠如果繼續持續的話,說不定哪一天也許就連向北來也會厭惡的離開。
陰暗的角落裏,蘇哲不再像從前那麼堅強,蹲著身子想要哭泣,這時候,忽然有一隻溫柔的手伸向蘇哲,“不許哭,你哭起來的話就不好看了,之前一直都是我聽你的話,這一次你就聽我的話不要再哭泣了,好嗎?”
“你是怎麼出來的?我不是已經把你鎖在寢室了嗎?”蘇哲很驚訝的看著向北來,仍然蹲著身子。
“你忘了嗎?我們所在的房間不是有一處窗戶玻璃破了嗎?我可以從那個破了的窗口爬出來啊。”向北來微微躬身扶起蘇哲。
蘇哲的心中有幾分感動,也有些害怕,”可那是六樓啊,你怎麼敢一個人從六樓爬到一樓?你就不怕萬一摔死了?”
“沒事,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嗎?”向北來把蘇哲扶起來,牽著蘇哲的手欲離開。
蘇哲看了一眼周圍的人群,甩了甩手,拒絕了與向北來牽手,“你不許牽我的手,你還不是我男朋友,我不準你對我那麼親近。”
蘇哲的身體近期無法適應舞蹈,但又不想將自己的理想覆滅,除了舞蹈,蘇哲想了一遍,音樂這一類我倒也擅長,不妨以後就按照這一項特長發展,可是我的鋼琴彈得很不好啊,光是有一個清晰嘹亮的嗓子遠遠還不夠。
蘇哲大膽的想了想,吩咐向北來與自己向學校的鋼琴房走去,走了好一些時間,已經走到了鋼琴房麵前,蘇哲卻站住了腳步,目光猶豫和害怕。
說起鋼琴,一年之前,蘇哲在這裏便留下過陰影,現在是為了夢想而不得不繞過這道陰影,可也需要莫大的勇氣來支撐。
一年前,蘇哲曾經加入了學校的鋼琴社,裏邊有精通鋼琴的老師作為指導,也有一百多的社員,不過裏邊許多都是富家子弟或者富家公主,或者是一些曾經被人送去學過鋼琴的人,裏邊很多人從小就接觸過鋼琴,對鋼琴的知識和應用熟巧也有一定的掌握。
正是因為如此,導師為了大多數人的意見著想,沒有從零起步,使得蘇哲很多東西都是一竅不通,所以每每彈得慘不忍聽,每每被人嘲諷,甚至被人謾罵,而蘇哲的性格是眾所周知的,能忍一次,縱然不能忍第二次,曾與裏邊許多人都敵對過,有時候蘇哲是打人,有時候蘇哲是直接將那些人的鋼琴砸毀。
因為如此,蘇哲在這裏得罪了許多人,曾被導師無數次勸離,但最終沒有離開。
某日,蘇哲在不知的情況下走入鋼琴房,本來高高興興的,卻不知不覺落入了導師與那有幾個社員的圈套,導師假意說讓這幾個社員教蘇哲鋼琴,將蘇哲帶到了一間僻靜的屋子裏邊。
在這裏,這些人一個個都很殷切,有的人還裝得很像,說得頭頭是道,蘇哲的鋼琴也進步了不少,使得原先蘇哲對這幾個人懷疑與戒備之心逐漸失去。
蘇哲彈累了,一位女生給蘇哲端來一杯水,蘇哲沒有注意女生的舉止,喝下杯水後忽然陷入了迷糊的昏迷,而這時候,蘇哲才明白了這些人圖謀不軌,還念著之前的仇。
果不其然,門口處,那導師一邊拍手稱讚走了進來,竟然試圖讓這幾個女社員幫助自己侵犯蘇哲的身體,蘇哲當時虛弱無力,頭暈腦脹,雙拳難敵四手,衣服竟然被這些人扒開了一些,看著自己就要失身的時候,蘇哲操起一根棍子當場打暈了導師。
這幾個女生仍然不肯放過蘇哲,繼續想要將蘇哲的衣服脫掉,哪怕是拍幾張落照也好報複蘇哲,好在這時候莫文旭忽然出現,不然的話,蘇哲真的是貞潔難保。
蘇哲雖然是經曆了這些,也和莫文旭向學校和公安處報警指出了導師和那幾個女生的罪責,然而卻因為沒有證據,和那些富家子女的靠山後台太大,學校這邊對此事隻當做是誤會處理,這件事就如同落葉飄飛一般過去了,那位導師也還在。
相反,蘇哲還被學校狠狠地訓斥了一番,正是因為有苦不能言,蘇哲最終決定離開了鋼琴社。